森森挠头想了想,半天才乖巧道:“好像是奶奶,奶奶说我们是爸爸不要的孩子。”
孙成林也皱着小眉头,小手紧紧攥住钱玉安的衣袖:“奶奶还说妈妈也会卖我们。”
钱玉安弯腰把孙成林抱起来,抬抬下巴,示意孙卫国抱住暖暖,这才温声道:“爸爸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们的,相信爸爸妈妈,好吗?”
“恩恩!”三个小萝卜头猛点头。
孙成林作为发言人:“我们知道的。”
孙成木站在一旁,往边上靠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那叫一个进退两难呀!
“没猜错的话,这俩人好像是我爸妈?”
苏灵菲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猜错了!他们早就忘了有你这个儿子了!你还是抱着我们自己的儿子吧。”
是夜,月黑风高,夜朗星稀,是个偷偷摸摸干点事的好天气。
小小的孙成林睡眼朦胧,眼睛上带着一个布条,兴奋道:“咱们去哪里呀!”
钱玉安捏捏他的小脸:“嘘!咱们和姥爷去藏宝,不能被别人听见。”
让孙成林留下来,和孩子讲道理,这就是钱玉安最大胆的想法。
孩子,一般都是最容易说漏嘴的,孙成林在车上,就算是有人看见了,也不会往坏处想。
尤其自家这个二儿子,胆大心细,小小年纪就显露出了超高的领导力,十分靠谱。
“好的。”孙成林老老实实靠在钱玉安怀中,没多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坟地的温度好似都比别的地方凉了一度,钱玉安给熟睡的小孩儿盖上毯子,开始将东西往坟地最里面运。
钱父担忧道:“这里可以吗?”
钱玉安指出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坟包,坟包露了一个角,这个坟是之前一个社员挖的,社员的父亲死了,他守灵太实诚,突然猝死,他的兄弟姐妹不愿意多出钱,直接将两人尸体裹了草席扔到乱葬岗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坟包。
她本身是不知道的。
但是……
狗男人突发神经病!非要给她讲什么恐怖故事!
说到这个坟包,当时钱父一说,她就想到了这里。
钱父来来回回,将今天的东西都运了进去,回去的路上,钱父才叹口气说出实情:
“我白天没跟你们说,其实咱家被人盯上了,过了年就可能有人来查,那个地道我实在是怕不安全。”
钱父之前的主家是大财主,祖上做过大官的那种,认识钱父的人也不少,不过钱父为人和善,倒是没人为难。
可最近公社好像新来了一个革委会主任,是钱父以前的死对头,前段时间还云里雾里威胁他交出主家的宝贝,他深知这人秉性,如果被他查到什么,不死也要脱两层皮!
天!
钱玉安惊了!
王主任下马后又来了一个主任!父亲的死对头应该就是他了!
是她改变了书中进程,才让钱家有此一难!
她的眸光暗了暗:看来,是时候会一会那个主任了!
古董藏好不重要,只要那个主任存心找茬,什么不能成为他对付钱家的借口呢?
钱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将几个玉佩交给她:“你是出嫁女,又这么多年不回家,不会波及到你身上,但你可要记住,千万别对这东西起贪念,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还给主家。”
“等这场风波过去后,您自己还。”钱玉安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