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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江离在兰图的要求下换了衣服。

兰图给她的是一件黎族女子服饰,从设计上看,这件衣服比江离进副本时藏在嫁衣下的黎国公主服还要大胆和暴露,配色也是火玫瑰一般明艳和热烈。江离把发髻拆掉,长发披散下来,戴上繁缀的璎珞和面纱,俨然一个西域舞姬,和北夏太子妃半点关系都沾不上了。

她全程瘫着一张脸,好像很不情愿穿这样的衣服,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忍气吞声着。

不过实际上这都是做给兰图看的,她能穿着睡衣连进两个副本,足以说明江离本人对穿着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要不是裸奔她都能接受。不过她需要一个契机,让兰图感觉自己能够用某一件事来“威胁”和“控制”她,让她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只有这样,才能让兰图觉得她是可控的。

兰图的目光和意图从来不加掩饰,因而换完衣服之后,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一直在她裸露的腰肢和大腿上转悠。江离大方地让他打量,微昂着下颌垂眸,做出一副骄矜又高傲的、和她这身浮艳轻佻的舞女打扮全然不同的姿态和气质。

像是零落在泥土里,却还固执地挺着一身傲骨、孑然绽放的雪莲花。

让人很有碾碎和□□之后,看她孤傲的姿态如何破裂,露出其他神情的欲望。

【系统提示:兰图好感度↑】

江离迎着他的目光,正要面无表情地出门,肩膀上忽然被兰图拍了一下。

她的动作一顿,就看见男人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穿过她的发丝,从她的颈侧绕了过去。江离低头望去,只见兰图手中拿着一条项链,细链子上坠着一枚骨质的犬牙。兰图的声音离得很近,江离几乎能感觉到那个磁性的男声从鼓膜传入,振得她的神经内部嗡嗡作响:“别动。”

他的手掌宽厚,动作却很细致,灵巧地将项链系紧了,便把江离放开,绕到江离面前,满意地眯了一下眼:“不要解下来哟。”

江离微微皱眉。

异性之间的接触往往会促进荷尔蒙的分泌,让人产生类似于“心动”的感觉,以兰图的性格,江离几乎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就判定他会做出一些“无意”的接触。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个极容易制造肢体接触的时刻,兰图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碰到过她半分。

难道他看出来了?

江离试着拨弄了一下颈上的项链,眉头皱得更紧。

——项链解不下来。那条项链的接口在系紧之后就像是焊死了一般,不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半分,项链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就算动用蛮力也无法扯开。

一旁的兰图观察着她的动作,笑意更深了。

兰图身边不止有江离,还跟着另外一个女子,同样是舞女打扮,有着浅金色的长卷发和牛奶似的皮肤,五官同兰图一样是外族人独有的深邃和精致,眼波流转时格外风情万种。她似乎是兰图身边的宠姬,一路上旁若无人地和兰图纵情调笑,还时不时地朝江离投来挑衅的目光,一副宣告主权的模样,看样子多半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江离:“……”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论地位,你见我的时候得跪着。

她挑了一下眉,不忍直视地把自己的目光把两个黏在一起的人以及兰图搂着舞姬腰肢的手上移开。她现在穿着和舞女同款的衣服,光是想到兰图现在对她很有可能也有着上下其手的想法,她的鸡皮疙瘩就已经起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江离本来以为这身衣服只是出于兰图的恶趣味强行要她换的,而在她跟着兰图进皇帝寝宫时的时候,她才知道并不完全是这样。

彼时寝宫外已经是严阵以待,宫殿门关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点缝隙,也听不见里面传来的半点声音。守在门外的宫人见到兰图来了,竟然问也不问他身边的江离,便把两个人一并放了进去。

江离眯了一下眼。黎国和北夏的关系,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微妙。

而大殿的门刚刚关上,那些被隔绝在殿门里的、甚至称得上癫狂的嘶嚎,全部都清晰地传进了江离的耳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很难想象,那个在龙榻上用力地撕挠自己的皮肤、不断打滚发出嚎叫的人,是她先前见过的那位不怒自威、仪容整肃的北夏皇帝。他的头发散乱得不成样子,手臂上被自己抓出了形状可怖的红痕,有的已经破了皮,斑驳的血丝和血口遍布在那些裸露的皮肤上。他时而痛苦嚎叫,时而癫狂大笑,显然已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而周围的宫人都顾忌他的身份,不敢上前,见到兰图宛如见到了救星,欣喜若狂且动作熟稔地上前去摁住皇帝,安慰道:“陛下,陛下,兰图王子来了!”

兰图似笑非笑地看着乱成一团的皇宫,仿佛寝宫里上演的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他用一种近乎愉悦的神色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大发慈悲地走上前,将一粒药丸似的东西扔给了宫人。

没错,是扔。即便是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仍然是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那个已经没有一点帝王模样的男人,看着宫人手忙脚乱地接住他的施舍,把药丸喂进神志不清的皇帝的口中。他的嘴角上挑着,乌黑的眸子里却殊无笑意,只有带着轻蔑和不屑的嘲讽,仿佛他在看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给他吃了什么?”江离缓缓地问。

兰图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笑着:“当然是缓解病情的药了。”

那药丸见效极快,刚才还处在癫狂状态的皇帝不消片刻就已经平静下来,只是在宫人的簇拥中大喘着气,虽然神色依然痛苦,但似乎已经勉强恢复了些许神智。兰图并不打算多逗留,留下那一粒药丸以后,就转身走了。

“药?”从寝宫中离开后,江离才说道,“我看,是毒品吧。”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皇帝那种状态根本不是病发,而是毒瘾发作。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兰图并没有否认,只是耸了耸肩,“我的确治好了北夏的皇帝,只不过他的病无法根治,只有定期服用我给的药才能缓解罢了。”

说完,他伸手挑了一下身边宠姬的下巴,颔首道:“你说是不是这样?”

宠姬娇声笑着,柔情蜜意地应和:“王子说的是。”

“说起来,北夏那位太子殿下,似乎也病恹恹了许多年了。”兰图状似无意地说着,“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要是妹妹求求我,说不定我也能治一治他的毛病。”

男人的手指在宠姬脸上肆无忌惮地揉捏,指腹柔软顺滑的触感似乎令他感到愉悦,他欣赏着女人陶醉的表情,又偏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江离,脸上露出一丝兴味盎然:“怎么,我的妹妹好像不太高兴啊。”

他在试探她。

江离并不是情绪外露的人,甚至不是情感强烈的人,所以她敢肯定刚才她绝对没有流露出任何跟“不高兴”有关的情绪。兰图这样说,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这个试探要糊弄过去其实非常简单,但是让江离在意的是兰图试探她的动机和理由。

是想看看她对北夏这个国家是否存在某些恻隐之心?于情于理,她都只是黎国抛弃的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站在黎国的角度来看,她个人的态度根本无关紧要。

但不论原因如何,这是一个向兰图表达立场的好时机,很有可能会关系到兰图日后的好感度发展。所以她的回答至关重要,不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还要让兰图记住她的话。

“怎么会?”她说道。

兰图略一挑眉,转头朝她看去。少女的眸光很淡,只是那样再寻常不过地望着前方,嘴角却微不可查地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好像是在笑,细看去,却又似乎没有。她轻声地开了口,在那似有似无的微笑的表情里,显出一种冷淡、悠远却天真的残忍——

“北夏皇宫的人,全都死了才好。”

她说话时总是细声细气的,连这一句话也不例外,轻飘飘的尾音总是像羽毛一样拂过听者的心头。兰图低头看着她平静无澜的神情,忽然笑了一声:“有趣。”

舞姬:“……”

她咬牙切齿地对江离瞪眼。

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地位不保的危机感。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兰图虽然一直在和自己聊天,但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江离对雌竞没有任何兴趣,正想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让身边怒火中烧的注视消停一会,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兰图,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声音里压着冷沉的怒火,熟悉得让人头疼。

是南宫樾。

她说过会在御花园里等南宫樾。先前她有意放他鸽子,是为了引起注意,但今时不同往日,昨天她卖了一通惨才让南宫樾接受了她不同他一起赴宴的理由,倘若被发现她不仅没在等他,还跟她“不想见到”的黎国人待在一起,恐怕就不是掉好感度那么简单了。

幸好她现在换了一身衣服,南宫樾一时认不出她。江离往兰图的背后缩了一下,尽职尽责地低着头,把自己彻底伪装成一个普通的黎族舞姬。

兰图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脸上笑意更盛,面对南宫樾不紧不慢地行了一个黎国的礼,悠哉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这里是去我父皇寝宫的路。”南宫樾对他的招呼充耳不闻,冷冷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陛下身感不适,我身为黎国使者,自然要代为关心一番。”兰图笑着说道,“不过太子殿下似乎不太欢迎我。”

“你知道就好。”南宫樾冷笑一声,“既然知道,就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皇帝在宴会上突然病发,却只是由宫人扶回了寝殿,命令所有人不许打扰,连太医也禁止传唤。然而这位黎国的兰图王子,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条通往皇帝寝殿的道路上,而且是离开寝殿的方向。

年轻的太子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而他内心潜藏的不安都以一种愤怒的方式外露出来,他试图把所有的气都撒到这个令他生厌的兰图王子身上,然而对方的态度却让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轻易地卸去了他的所有力气。

此时此刻,他只能先把情绪和疑问压下,冷眼给了兰图一瞥,准备拂袖离去。

这个节骨眼上,一声惊叫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兰图身边的女子不知被什么吓着了,一边慌乱地向后退着,“不经意”地把另一名女子撞倒在了地上。另一人被推了个措手不及,挣动之间,脸上的面纱悠悠地飘落在了地上。

南宫樾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瞳孔骤缩。

江离被撞倒之际已经暗道不好,对方显然是有意的,并且使了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用袖子拂开了她脸上的面纱。

手臂落地,熟悉的刺痛感伴随着系统提示音的响起,江离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她的手臂上还有南宫澈的刀刃划破的伤口。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南宫樾冰冷的声音已经在她头上响了起来:“江离。”

【系统提示:玩家江离受到伤害,hp-1,当前hp:8/12】

兰图王子身边的宠姬瑟瑟地缩在兰图怀里,指着不远处的墙头委屈地说道:“妾身……妾身怕猫……”

墙头上,一只黑猫刚刚转身离去,只留下细长尾巴闪过的一抹残影。但只需要这一瞬间,已经足够让人看清它的存在了。

江离却很清楚,那绝对不是系统变的黑猫。系统不会在她不需要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但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够分辨出两只黑猫的区别。

兰图身边这女子十分敏锐,显然是察觉到江离不想和南宫樾见面,于是她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对付江离。可惜她虽然敏锐,但智商似乎不怎么高,因为她从来没有试图思考过江离的身份和她不想见到南宫樾的原因,甚至兰图已经当着她们的面称江离为“我的妹妹”,她也没有半点把江离往某位黎国公主身上猜的想法。

而江离只在片刻的思考间就做出了选择。她受伤的手臂用力在地上摩擦了一下,用疼痛强迫性地使自己泛出些许生理的泪意,低垂的头颅抬起,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南宫樾。

她的眸子在这一瞬闪过了惶恐、无助和欣喜,盈盈的泪光从眼底一闪而过,连眼尾都染了海棠带露似的浅红,像一只从蛛网中逃出生天的楚楚可怜的蝴蝶。然而这些情绪很快就被更浓重的晦暗所代替,她的表情迅速地被隐藏在那张平静又淡漠的画皮下,再冷静不过地撑了一下鲜血直流的手,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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