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秦书临下颌微低，凝视姜小曲，幽暗的眼底里涌动着暗芒，薄唇紧绷成一线。
他冷冷启唇：“可你食言了。”
嗓音台下不可闻，姜小曲离得她近了才听见，知道他说的是离婚，脸色瞬间煞白，一颗豆大的泪珠滚下。
秦书临转身往台下走，姜小曲一个人站在台上，眼泪簇蹙往下掉个不停。
方导惊讶的合不拢嘴，低头看了一眼剧本的情节。
余甜对沈以诚表白，但是沈以诚拒绝离开，留下余甜一人伤心不已。
短短三分钟的剧情，两个人在舞台上没有一秒浪费和扭捏，台词精准，眼泪掉得及时，并且很……真挚。
“好！”评委席有一个女副导演眼泪汪汪的哭了，“真是让我想起了我的初恋，那么甜，也那么痛。”
“姜小曲哭戏不错啊，沉默的哭声，要比哇哇大哭高级多了。”
方导也开始鼓掌：“影帝就是影帝，很快的就把对手代入了戏。”
“我还以为秦影帝擅长的是演动作戏，没想到爱情戏也这么擅长。”
“……”
秦书临的面色晦暗不明，并未接话。
姜小曲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目光呆呆的看向台下的秦书临，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方导那个意思，秦书临刚才是在帮她代入？
“姜小曲，其实你女主的戏份演得不错，”方导刷刷刷在她的资料上标注，“很感谢你来试镜。”
他虽然中意姜小曲，但是之前早就定了许之颜是最佳女主角的人选，再说，他也听到了冰河的传闻，许之颜和秦书临很有可能官宣。
与其冒风险动用新人，不如还是用许之颜，一来以她好莱坞的名气，基础粉丝力量可以保证收视率，二来她从电影咖到电视剧咖也是网友期待看到的，三来她还可以跟秦书临炒CP，吸引CP粉追剧。
“谢谢方导。”姜小曲知道试镜结束了，面色平静的转身就往外走去。
她并不期待能一次就试镜上角色，娱乐圈倘若是那么好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龙套还在辗转各个剧组漂泊了。
到周欣桐上场，之前满脸的泪痕，早就换上了崭新的精致妆容，方导喊开始，周欣桐几乎是三秒就掉了泪。
姜小曲站在后台，她能看到周欣桐的侧脸，的确，长得好看，哭得也是绝美，并不像她那种要担心鼻涕会掉下。
然而，周欣桐的表演，并没有引起评委席的动容，只有方导简单的说了两句。
“专业出身的表演很熟练，感谢你的试镜，后续的结果我会通知你。”
周欣桐期艾艾的目光，落在秦书临身上，然而自她上台后，秦书临就没有抬起头过，一直低头不知道在看手机还是看桌上的资料。
她的资料，难不成没有真人好看吗？
“师哥……”周欣桐甜甜的开口，“你觉得我的表演怎么样？”
这么直白的cue秦书临，其他人都看向他。
秦书临像是刚刚睡醒，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眉头轻蹙：“你演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