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严冬将至,黑夜渐长,冷风袭来,城中火光四射,一片哀嚎。
祁宁城内,染病的百姓无力挣扎,在路边惨死。而没有染病的,也被关在城内不得离开,他们看着城内越来越多的染病者,和面前紧闭的城门,高声哀嚎:
“快开城门啊!我们有没有染病,为什么要把我们也关在这里等死?!”
“救命啊,那些染病的人发了疯的朝我们扑来,我不想死不想死……”
“你们这群狗官,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开门!开门!”
无数恐惧到极点的百姓涌在祁宁城大门前,朝厚重的巨木包铁城门撞去。
无数双手敲打着城门,把城门震得咚咚响。
城楼外有士兵把守看护,架起了临时的高台。一位负责看守疫城的副将闻声,爬上高台,一声暴怒:
“都他娘的给我闭嘴!谁知道你们哪些是已经染病了的?有些不过是染病但未发作罢了。城门一开,一股脑儿冲出去,不是他娘的全完了!”
“蹙。”
忽听一声闷响,众人只见一柄暗箭从黑暗中射出,直直穿透高台上那副将的胸膛。
那副将瞪大眼睛,歪身从高台上摔了下来,摔成了一滩血肉。
众人不待反应过来,却又听“吱”的一声闷响,厚重的城门竟不知被谁缓缓打开。
“门……开了?”
“是谁干的?”
“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冲出去啊!”
“大家快点!逃离这鬼地方!”
一时间,城中无论是染病的,没染病的,只要还有一口气,还能跑得动,都拼命往那一道敞开的大门外跑去。众人抱着自家的值钱东西,拖儿带女,举着火把,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不顾一切地逃离这座地狱般的城池。
城门外,远处把守的士兵看大批难民涌出,心中一惊,“是谁偷偷打开了门?……快!快去帝京求支援!”
于此同时,南方祁宁城附近的各个城池,原本紧闭的大门也被偷偷打开,无数难民从四面八方,一齐往帝京涌去。
……
帝京城内,此刻还不知距离其百里外的□□,虽然帝京之前也有染病者,但毕竟是少数,大多人依旧是寻常过日子,万花楼依旧莺歌燕舞,街市上依旧繁忙喧闹。
“霜云……来,坐这儿来。”万花楼的包间雅舍里,灯火通明,一位阔少爷大腹便便,瘫在软塌上,看着面前香艳的美人跳的舞,一口美酒入喉,满脸喝醉酒的红,晃晃悠悠地拍了拍自己大腿。
楚霜云跳罢一曲,对那阔佬盈盈一笑,妖娆的身子扭动着上前。
那阔少爷欲揽她入怀,楚霜云美艳的脸伸到他面前,定住。
“呸。”
她一口唾沫,吐在了那胖子脸上。
“死胖子,老娘从今儿以后,就不愿意了。”楚霜云翻他一个白眼,摔门而出。
只留下那喝得烂醉的胖子,瘫在红帐纱床上,享受地摸着脸上的唾沫泡儿,眼里依旧冒着星星。
“吐……吐得好!霜云儿……小妖精……”
……
“霜云姐,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完事了?”万花楼里,一位舞姬见楚霜云早早就出了客房,疑惑道。
“姐今后不做这生意了。”楚霜云忽而嘴角微勾,眼波一转,“姐要给自己赎身。”
“啊?咋突然想起这个了?”
“因为……姐有喜欢的人了。”楚霜云说着,低头一笑。
她已经打听出那日吹笛的人是谁了。
越暗中了解他,她就越发不可收拾的被他吸引。
前些日子,帝京的户部尚书好色至极,竟要把她强收进府上做小妾。她楚霜云虽不在乎做小妾,可作这年近六十的老货的妾,日日看那张老货的脸,她是死也不愿意。那尚书大人威胁她,若是不愿意,自会有一百种法子教她屈服。她那段日子整日发愁,甚至想要寻死……可后来没过几天,却听说那尚书大人已因好色成性而左相大人被撤职。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心中感激已久的左相大人,竟然就是玄舞大会上吹玉笛的那个人。
不过他似乎很喜欢那个姑娘。可那又怎样,她楚霜云生来就是做小妾的,她只要能靠近他,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她一定可以征服他。
“霜云姐,问你呢!”
一旁舞姬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楚霜云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浑身的风流气质天成,“你个小丫头就别管了。”
……
帝京城墙,雄壮高危,守城的将士忽见远处一大片黄色跳动的灯火,逐渐向帝京逼近。
“那,那些是什么人?”高高的城墙上,守城将士满脸震惊,“快去通报!”
帝京城外,林宇峰看着大批西北难民往帝京涌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这些是西北因饥荒而逃离故乡的难民。
前段日子南部的粮食源源不断输到西北,给了他们暂时的温饱。可这一个多月来,南方封城,能运往西北的粮食极少,西北积攒的粮食不过十日就已耗尽,好些难民已经七八日没吃过一顿饱饭。
他们知道帝京,帝京一定有粮食。那些达官贵人都聚集在帝京,他们断然不会饿死。
那便去帝京。这些难民跋山涉水,一路乞讨,一路有人饿死倒下,却一路不断涌进南方,见食物就抢,可一路大家都没有多少粮食,于是只有去帝京。那些达官贵人都聚集在帝京,他们一定有粮食。
与此同时,祁宁以及附近八座城的难民涌出,也疯一般朝着帝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