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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温锦承苦笑道:“康顺帝昏庸,朝廷是陶首辅的天下,父亲早就料到时家之后必定就轮到温家了,他是为我们做的准备。”
温楚兰一听,眼眶红了起来:“父亲…”
“好了,哥在这,绝不会让你受欺负。”温锦承抚着她的背轻轻安抚,然后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时靖让我告诉你,他查过了,平烟和那几个大汉都没有问题,你放心。”
温楚兰抬头:“怎么可能是他告诉你的啊?你少给他说好话。”
“哥骗你干嘛!真的是他!”温锦承拿过那顶冠,转移了话题,“这个真好看,兰儿戴一定好看!”
“哥,你先别说了,我都还没搞定时靖呢。”温楚兰倒了杯茶,苦大仇深,“你下午和伯父聊了什么?”
“其实主要是时靖在和我谈,他说,如果我能一直为他卖命,他愿意娶你。”
温楚兰一听,平静道:“他这是把我当筹码,如果你敢不忠于他,他就敢对我下手。”
“嗯,看来他还是对我们不放心。”温锦承也道,“这样不行,我明天就要跟着他去军营里练兵了,最好能找个机会让他对我们彻底放下戒心。”
“行了,你早点睡,哥走了啊!”
温楚兰目送温锦承远去,心里却又开始打起了算盘。
……
第二天温楚兰又起了个大早,亲自做了早膳带去给时殷年和钱氏请安,正好时黎也在。
“伯父伯母早。”温楚兰盈盈一笑,“阿黎早。”
“我做了些桂花圆子红豆汤,请将军和夫人一尝。”
钱氏听了甚是高兴,招呼她一起坐下用早膳:“你哥一大早就跟着靖儿翊儿去军营了,来,我们吃。”
温楚兰从丫鬟手里接过碗,亲自给时殷年和钱氏盛了桂花圆子红豆汤。
“味道微甜、口感细致,真不错,可是你母亲教你的?”钱氏尝了一口,问道。
温楚兰笑着回答道:“是的,这是我母亲教我的,阿黎以前去我家府上玩的时候最喜欢吃这些了,我听说伯父身子不太好,于是做得没那么甜。”
钱氏在京城时就发现温楚兰和那些京城娇弱的大小姐完全不一样。如今温家遇难,她依然坚韧顽强、勇敢有谋,对待时家每一步都做的体贴入微,这就让钱氏对她愈发地喜爱和心疼。
时殷年安慰她道:“你父母是会教女儿的人,你如此聪明伶俐,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也能放心,不像我们家时黎,打打杀杀的没个正形儿。”
“爹!”时黎埋怨地叫了一声,“这下楚兰也是你女儿了,你就别老管我了!”
“对,楚兰在这儿就像我自己的亲女儿。”钱氏听了她这话,抓住温楚兰的手,“你等下和阿黎一起去一趟军营吧,你哥他们天未亮就出门了,怕是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你带去给他们尝尝。”
温楚兰了然,钱氏应该是猜到了她做这顿早膳的最大用意,而且也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她笑着点头应下了。
……
军营在金都郊外,前几日下的雪还未完全融化,星星点点地落在黄沙上。
守营的士兵认识时黎,直接放了她们进去,整个军营占地很大,她们绕了好一段路才在一处军帐里找到时靖。
“兰儿,你们怎么来了?”温锦承看见她们,问道。
“夫人让我们来给你们送早膳。”温楚兰让平烟把把食盒放在一旁,没提这早膳是她做的。
“好香啊!都是什么东西啊?”李瀚笑呵呵地打开了盖子往里看,“哇!大少爷二少爷,你看这糕点也太精致了吧!还有这红豆汤,看起来就很不错。”
时靖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温楚兰,眼里没有一丝情绪,道:“没别的事你们就先走吧。”
时黎正欲开口跟他吵,就先听见温楚兰说话了。
“时靖。”她的声音干脆,与平时不同,甚至带上了一些凌厉,“我知道你不信于我和我哥,你跟我哥说同意娶我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威胁我哥。”
“对,我和我哥确实有求于你们时家,我知道你们时家早就有夺天下的大志,也许根本就不在乎当年的冤案。但是我和我哥不一样,我爹娘和我的族人都因大兴而惨死,我们对大兴的恨是刻骨铭心、天地可鉴的,没有谁比我们更希望你们时家能灭了那大兴王朝。”
“你已经答应娶我,但我也不想在你的猜忌下和你成为夫妻。”
时靖听了,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想怎么做?”
“你和我比试一场,就比剑术。”
时靖略眯起了眼,答应她:“好。”
……
“楚兰你小心点啊。”时黎跟在换了衣服的温楚兰身后,担心道。
温锦承也嘱咐:“万事小心,你的剑术不可能赢过他的,虽然他也不会真正地伤你。”
“放心吧。”温楚兰回过头对他们道。
时靖早早地就站在练兵场上等着她,看见她走过来了,把手里拿着的一把剑扔过去,温楚兰稳稳地接住了。
周围站了一圈看热闹的士兵,见此情景,都开始八卦道。
“这人是谁啊?”
“你不知道呢吧?这是那个新来的温将军的妹妹,也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在京城时就定下了的。”
“京城?不会也是仕宦大族吧?那大少爷怎么会跟她成亲?”
“这你就不懂了吧?前些天时靖少爷和时翊少爷在敦和镇被明玉寨的追杀,就是她和温将军出手相救的。”
“真的吗?明玉寨那群人可不好惹,真的是他们救的吗?”
……
李瀚站在一边听着,觉得下次有必要跟大少爷提提禁止军中八卦风气这件事。
但是他自己也在困惑。
“我怎么没看懂他们要干嘛呀?我想了半天,少夫人不赢的话她比来还有什么用?除非大少爷让她赢,可是大少爷应该不会放水吧?”李瀚挠着脑袋,又侧头问一边的时翊,“二少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时翊一向话少,李瀚也没打算等他回答,这次却意外地听见了他的声音,是吩咐他:“去把军医叫来候着。”
“什么?还要叫军医?”李瀚是彻底地不明白了。
而另一边的场上,是温楚兰先出的手,她的剑法流畅灵活,极具攻击力。
时靖马上就认出来她的这套剑法是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在桃花树下舞的那一套。看来温楚兰这些年没少练,她的动作也算得上炉火纯青。
但这一套剑法是时靖自己练过许久的,自然也知道这套剑法反击时的最好时机,于是他抓住温楚兰一次出剑的机会,擒住她的手臂,反客为主,仅三两下就把温楚兰的剑打落在地,而他的剑也指向了温楚兰的心口。
“你输了。”时靖开口道。
不料,温楚兰却直直撞上了剑,让剑刺进了她的胸膛,鲜血瞬间染透了衣服。
她强撑着喊道:“我温楚兰这条命,要杀要剐,任凭时大少爷做主!”
时靖已经想到她也许会又用什么招数来对付他,却未能料到她竟愿意牺牲自己。他赶紧拔出了剑,一把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