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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小涟口中的何公子,就是何君至。
十七早就知道了,冷不丁防小涟这般直接说出口,还是愣了一下。
小涟满脸兴奋,又道:“何公子……”
“小涟!”妇人忽然走了进来,拉着小涟往灶房走,“一天到晚何公子何公子,人家何公子认都不认得你。”
小涟甩开妇人的手,道:“谁说何公子不认得我了,他知道我是谁。”
妇人道:“那又如何,何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能瞧得上咱们。小涟,不是娘说你,上次媒婆说的那个亲事,你若是不闹腾,人都嫁出去了。”
小涟道:“娘,那个卖猪肉的比猪还肥,我看着就恶心。”
妇人道:“你不愿意嫁,娘也由着你,只是你让娘省点心,别一天到晚瞎想些有的没的。”
两个人吵闹着走远了,待她们进了灶房,还隐约能听见点声音。
十七难堪道:“厉公子,我姑母一家人就是这样,以前我住在这里时,只要他们在家中,必定是鸡飞狗跳,耳根不得清净。”
和砺眼底却流露出一丝羡慕,道:“其实这样也不错,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很温馨。”
在宫中时,大部分人都畏惧权势,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有说话大声的宫女,会被呵斥不懂规矩。因此,皇宫人多,白日跟晚上一样,寂静无声。
而这一家子,才是有烟火气的人家。
苏宇道:“厉公子,小涟姑娘这事,需不需要问问何公子?”
他们借住在何府,倒是可以探探何君至的想法。
十七一家子团聚,和砺没有久留,坐了一会儿,便回了何府。
何君至还在府上,见他们回来,迎过去道:“厉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出去逛得可好?”
和砺道:“还不错。”
说完后,他看了苏宇一眼,苏宇会意,说道:“何公子,我们遇到了小涟姑娘。”
何君至道:“哦,小涟姑娘,我记得,每次我在如意楼都能碰到她。她还送过我她亲自绣的手绢,手艺灵巧,是个很可爱的姑娘。”
苏宇道:“那……何公子,你可知小涟姑娘的心意?”
何君至淡然一笑:“小涟姑娘会找到适合他的如意郎君。”
何君至这样的回答,算是委婉拒绝了。
苏宇道:“我明白了。”
不过,和砺却追问道:“你这想法,可曾告诉过小涟姑娘?”
何君至道:“我怕伤了姑娘的心,并未提起。”
苏宇道:“只怕你不说,小涟姑娘不会死心,还等着有一日,能与你喜结连理。”
何君至道:“我会考虑找个机会与小涟姑娘说明。”
感情之事,男子不如女子心思细腻,关于何君至中意哪种模样的姑娘,苏宇也不好再问下去。
和砺也没想过要问,目光被远处的一个黑色小影子吸引了。他道:“苏宇,那是月河吗?”
苏宇跟着望过去时,黑色的影子已经没入树丛中,完全看不到了。
和砺揉了揉眼,道:“可能我看错了。”
居榭大概不会回来了。
和砺这么想着,神情黯淡了下来。
酉时,夜幕将至。
何君至说到做到,在如意楼包房,请了小涟过去。
一张桌子,五个人。和砺、苏宇、十七也来了。
小涟似乎刻意梳妆打扮过,柳眉细眼,丹唇外朗,看起来格外艳丽。小涟并非那种能一眼就抓住别人视线的样貌,但身上没有一般姑娘家的娇羞,眼睛亮盈盈,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她轻声唤道:“何公子。”
何君至点点头,道:“小涟姑娘,请入座。”
小涟左边无人,右手边挨着十七,对面是何君至。她‘偶遇’了何君至几次,只有这一次,是平起平坐的。
小涟道:“先前我为了见何公子,隔日便去知州府边上守着,这如意楼也来了无数次。何公子不嫌我烦,我十分感激。”
何君至道:“无妨。小涟姑娘,你爱吃什么菜,今日我做东,想吃什么,就随便点。”
小涟受宠若惊道:“何公子点什么,我吃什么。”
何君至问和砺:“厉公子,你想吃点什么?”
和砺道:“如意楼你比我熟悉,还是你点吧。”
何君至道:“那好吧,几位稍等。”
何君至去了楼下,一盏茶后,与端着酒菜的小二一同回了包房。
何君至道:“几位,如意楼的谷酒,以及几道特色菜,来,先尝一尝。”
和砺早就想尝这谷酒,苏宇给他倒了一口,他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嘴间立刻弥漫出麦子香气,咽下去后,喉间暖暖的,极为舒服。
这谷酒果真名不虚传。
何君至道:“厉公子,最好先填点肚,再喝酒,否则,会容易醉。”
和砺道:“这酒中带着香甜气,并非烈酒,应该不会喝醉。”
何君至道:“厉公子这想法就错了,谷酒刚入口是清甜的淡酒,喝下去了,便是醉人的烈酒。要是照厉公子这般喝法,恐怕今晚是下不了桌了。”
和砺将信将疑道:“真有这般厉害?”
何君至笑而不语。
小涟去拿酒壶,道:“我也要尝尝。”
十七按住酒壶,道:“姑娘家,最好不沾酒。你还是别喝了。”
小涟道:“表哥,何公子都能喝,为何我不能喝,你放手。我不会喝太多,只是尝尝而已,不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