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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孟卿没有想到,居榭带着和砺,就这么消失了。
三日后,何中正惴惴不安,再次前来问询道:“孟大人,那位居大夫,真不会对皇上不利?”
孟卿与居榭也不过君子之交,而且好几年不见,他不知居榭会带和砺去往何处,不过,他可断定,居榭不会伤害和砺。
何君至道:“皇上身份尊贵,这么平白无故被人带走,孟兄,还是警惕为好。”
孟卿背对着敞开的房门,风吹得他的下摆不停晃动。他沉思了一会儿,才转身道:“让人把十七带过来。”
这几日,十七一直守在苏宇的床头。
苏宇虽然一直昏迷不醒,面色发灰,但居榭说过那些话后,大家也都不太担心了。苏宇不会死,他迟早会醒过来。
只是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心痛。
十七给苏宇压了压被角,起身去见孟卿。
孟卿坐在书房,随手翻着一本书册,听见十七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孟卿道:“内疚吗?”
十七面色凝重,因休息不好,熬得双眼肿胀,憔悴不堪。他自然内疚,可是却无法将心中所感说出口。十七低着头,差一点又要跪下。
孟卿适时说起正事,道:“你跟居大夫相处一月之久,算作是比较熟识。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带和砺去何处?”
然而十七本就不擅长推测,他也实在想不出居榭的去向,只好摇了摇头。
孟卿道:“居大夫不爱热闹,会不会去一些偏僻之地?”
十七道:“居公子一路上跟着我们,我们去哪儿他便去哪儿,说不上他的偏好。”
孟卿道:“那他跟你们一路时,是喜一人呆着,还是愿意跟你们交流?”
十七回想了一下,道:“虽然居公子看上去阴沉,话也不多,但他跟皇上,还有苏大人都能说上话。他极少一人呆着,几乎都是跟在皇上左右。”
他的这番话,也无法让孟卿推测一二。孟卿撑着头想了片刻,才道:“我担心居大夫把和砺带出了城,倘若如此,便不好去寻了。”
何君至立即说道:“把守城门的官兵从未见过皇上和那位大夫,或许,他们并未出城。”
孟卿道:“凌阳城门看守严格,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可倘若是居公子的话,城门对他可有可无,他照样能出入自由。”十七对居榭一向敬佩,这些话也全是他的肺腑之言,并无半分夸张,他继续道:“孟大人,如是要寻他们,我可否毛遂自荐?”
孟卿道:“也不是不可,只是毫无目的去寻,无从下手。”
十七道:“居公子不出面,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孟大人,还有何大人何公子都担忧皇上,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倘若能将他们找出,大家也能松口气。”
孟卿道:“那此事便交给你。只要找到居大夫,苏宇也能尽早醒来。”
十七出了知州府大门,左右前方三条大道,他忽然有些迷茫,不知该往何处走。
正巧,小涟的身影出现在一条路的尽头。
十七平复心绪,几步走到小涟面前,可小涟在对别人谈天,并没有注意到他。
跟小涟一起的,还有一位美貌女子,巧笑嫣然,美目灵动,一身白色轻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恍若梦幻。
十七将女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女子似乎察觉他的目光,抬头与他对视,随即嫣然一笑。十七从未感觉到如此温柔的女子气息,仿佛还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脸色蓦然一红,别开了头。
小涟蹦跳着奔过来,笑嘻嘻道:“表哥,你知道我来了,特意出来接我的吗?”
十七看到小涟的脸,才镇定下来。不过十七哪有心思与她玩笑,正色道:“你来作甚?”
小涟拉着美貌女子,抬着下巴道:“不是我,是她。”
女子过来找人,还很着急的样子。十七只好调转回去,领着她们去知州府。
女子风姿卓越,像是浑身带着吸引人的柔光,一进大门,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黏在了她身上。连她身旁的小涟也难得被看得羞红了脸,躲到了十七身后。
何君至从书房出来透气,一眼便瞧见了款款而来的几人,走近了,也跟十七一样,仔细打量了一番女子,虽然并未脸红,却有些腼腆道:“你找谁?”
女子微微颔首,算作是招呼,随后望向何君至身后,喊道:“孟大哥。”
孟卿从书房走出,刚一露面,女子便瞧见了。他听见喊声,看过来时,一下愣住了。
孟卿道:“悦儿。”
凌阳城城门外,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守城的官兵将马车拦下,问道:“车里是什么人?”
话音一落,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冰冷地探了出来。
“进来,别闹。”马车内另有一个声音道。
官兵深深看了那人一眼,心想,这张脸倒是长得清秀,可惜硬是摆出冷酷的样子,气质极为不符。官兵摇摇头,伸手想要挑开帘子,查看里面是何人,可那人却抓住帘子不松手,同时,眼神冰刺一样,往官兵身上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