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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太守府,一只乌鸦悄无声息地落在冒出墙的枝头上。
随后没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居榭不住太守府,却还是来太守府溜达了一圈。
被下人领进大院时,苏宇跟太守二人,一人躺一张太师椅,晒着太阳喝着茶,样子颇为惬意。
下人道:“何大人,苏大人,居公子来了。”
何茂道:“再去搬一张太师椅来。”
居榭道:“不必麻烦。”
何茂道:“那好,我刚想起,府上就两张太师椅。”
居榭:“……”
居榭过来,只是随便看看。
下人搬来椅子,他没有坐,在大院中,从这头走到那头,再停留在何茂身侧,安静地听何茂与苏宇闲扯。
他的举动很反常,苏宇盯了他很久,不解问道:“居榭公子,不知你有何事?”
居榭道:“无事。”
苏宇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顿了片刻,才道:“对了,不知你寻的那几味药是否找全了?”
居榭又走到苏宇身侧,淡淡道:“和砺回来时,应该能收到。”
满香楼来的那几位富商,同一些喜爱收集名画或者瓷器之人差不多,只是他们喜爱收集各类名贵药材,居榭所寻的药材极有可能也被他们收集,于是这次在满香楼拍卖,用别香压轴,目的便是吸引他们前来。
果不其然,这个法子用对了,那几位富商也确实有他想要的药材。
苏宇道:“这些药材是为了给厉公子治伤吧?”
居榭道:“祛疤之药,世间无数种,不过并无多大用处,我找的这几味药材,熬制出来,却是效用奇佳。和砺的伤太多,此药最为合适。”
苏宇点点头。
而何茂诧异道:“和……和什么?”
苏宇疑惑看了看何茂,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太守在震惊居榭对和砺直呼其名。
虽然苏宇对这一点也十分不满,不过还是替居榭说了句话:“何大人,你也姓何,我们这元支国并不忌讳这么多。”
古有王朝,一国之内,不能有人与天子同姓,谐音也不行。但元支国从开朝以来,算是开明,不勒令百姓改姓改名,甚至颁布了一条法令,确保百姓此项权利。
所以,何大人才能姓何。
直呼皇上名讳,虽是不敬,但不在宫中,和砺本人也不介意,便任之称呼了。
何茂早就知道皇上没有架子,很亲民,倒是没想到无所谓到这等地步。他感叹之余,对居榭的身份有了点兴趣,问道:“这位公子不是御医,却能跟在皇上身侧,想必是位奇才吧。”
居榭勾了勾嘴角,道:“何大人过奖。”
他不说自己是大夫,似乎觉得此项不值得一提。
苏宇道:“这位居榭公子,乃洞月谷医仙世家之后,医术了得,曾一眼看出一死者所中之毒,着实让人佩服。”
“哦,还有这种事?”何茂道,“苏大人,你给我讲讲,你们出宫后,遇到了哪些事?”
这日,苏宇大概跟何茂说了他一年也不曾说过的那么多话。天要暗下来时,他才慢慢说完在莫山村发生的事。
何茂听得意犹未尽,但苏宇却不愿再多说了。
晚膳后,何茂去书房理宗卷,苏宇闲来无事,竟不知该做什么。
恍然中,苏宇明白为何居榭会跑来太守府呆着了。
自出宫以来,苏宇跟随和砺左右,赶路查案,比在宫中还劳累忙碌。和砺不在这几日,他除了每日去花楼,便是回太守府,与何茂唠嗑。
这么清闲的日子,绝无仅有。
想必,居榭也是这般感受。
苏宇看了看在庭院中吹着凉风的居榭,提议道:“居榭公子假若别无他事,要不要去一个地方?”
居榭转头,眼眸被暮色渲染成了红色,他道:“走。”
晚上的花楼,恰好是最热闹的时候。楼中歌舞升平,吟唱的女子歌喉清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此外,放眼之处,皆是寻欢作乐之人。
尽管如此,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走进去,一下吸引了诸位姑娘的目光。
老鸨喜笑颜开,迎过去,手绢一甩,便是一阵幽香。她道:“这位公子,快里面请。”
她热情地引人上了楼,挑了个空座,随后谄媚笑道:“不知公子,是想要叫姑娘还是小倌?想要几位?”
居榭对着老鸨那张浓抹胭脂的脸,刻意远离避开,不搭腔,脖子扭向别处。
这时,苏宇从居榭身后走出来,对老鸨拱手道:“不知……”
刚吐出两个字,老鸨打断道:“又是你!”
苏宇:“……”
原来老鸨一开始便没注意到苏宇,一直以为居榭是一人前来。而苏宇,每日都来,老鸨已经认得出他了,听姑娘们说他每次来,什么都没做,光顾着劝让她们从良了,因此,老鸨对苏宇十分反感,每次都没给他好脸色。
老鸨道:“怎么,今日来了一趟不够,这会儿,还叫上一个帮手来一起劝说我家姑娘么?”
苏宇正是此意。
不过,居榭是否会配合他,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