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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常家大院,几桌人等了半个时辰,饥肠辘辘,都极为不耐了。
章广平没再说什么,倒是常超忍不住,愤怒道:“这人要是不来,为何不提前告知一声,太守便是要让大家一起等他,才肯赏脸面不成?”
常宁从门口回到大院中,正巧听见了,呵斥道:“常超!”
这话自家人听了倒没什么,可今日这么多外人在,常超白白落人口实,要是传到太守的耳朵里,可就不太好说得过去了。
常超却不自觉,道:“爹,午时都快过了,我们这么多人空着肚子,还要继续等一个还不知来不来的人么?”
常宁瞪了常超一眼,转身对着几桌人拱手道:“我们已派人去请太守了,各位再稍等片刻。”
这已是常宁对旁人最谦虚的姿态了,可常超因太饿,又道:“爹!这都这么久了,要我去都来回两趟了,要能请到,人早就来了。”
常宁不是有耐心的人,可是关键是这次等的人是太守……他堆积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甩了甩袖子,对下人道:“是谁去请的太守?”
一下人畏畏缩缩道:“是吕力。”
常宁道:“这么简单一件事都办不好,他是不是不想再回来了!”
他的一声高喝,让跟随在常宁身后的下人都吓得不敢吱声。
常宁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再去请人!”
下人们互相使着眼色,最终,一个人无奈下,往门口走去。
常超道:“爹,我们还要等下去啊?”
常宁怒道:“你闭嘴。”
他大概是气极了,没心思用膳,转身便离开了大院,留下几桌子人,面面相觑。
常超一脸愤慨,对章广平道:“章兄,我们也别等了,去满香楼,我做东!”
章广平道:“你爹都这态度了,你还敢走吗?”
常超道:“太守肯定不会来了,我爹气成这样,恐怕没心思管我,这顿饭是吃不成了,何不出去逍遥快活,找点别样的乐子。”
章广平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倒也正和心意,于是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常兄的意思。”
两人起身,同桌的常越本想劝阻,可二人正眼也没看他一下,常越欲言又止,只好看着他们渐渐走远。
然而,他们二人刚到门边,突然顿住了脚步。
有近旁的下人高呼道:“何大人到了!何大人到了!”
声音犹如庙宇中被敲响的大钟,越传越远。
何茂从门槛外踏进来,站在了常超与章广平跟前。即使身为太守,他也应晚到要致歉,可对着这二人,何茂倒是不必客气,他背着手,问道:“怎么不见常宁?”
话问了片刻,未听见答复。只见章常二人死死盯着跟在何茂身后的几人,一人惊异,一人惊艳。
和砺几人神情淡漠地伫立站着,目光清冷。他们品貌非凡,仪表堂堂,就普通人而言,确实引人注目。
章广平最先回过神,收回目光,行礼道:“何大人,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何茂对他假笑的模样甚为反感,可面不改色道:“前些日子不过得了风寒,你爹还特意送来千年人参,实在太过浪费,改日我让你将人参送还回去,你爹或许更需它。”
章广平道:“何大人多心了,我爹身强力壮,无需服用补药。”
现在不需要,不过马上,就能用得上了。
何茂不动声色笑了笑,侧头对常超道:“常二公子。”
常超手脚出汗,看起来有些紧张。他忍不住退开一小步,与他们拉开一点距离,才慢慢开口道:“啊……何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他假意客套,极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安。
但何茂却一眼拆穿,故意问道:“常二公子,你见了我身后的这位公子,很害怕吗?”
常超一眼便认出和砺,只是不确认对方是否认出自己。那晚和砺直到晕厥过去,一直蒙着眼,在挣扎过程中,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没有。
常超不敢再看他身后,握了握拳头,低着头,装作一无所知道:“何,何大人哪里的话!我怎会害怕!何大人快请进,大家等候多时了。”
他说着,侧开身,给何茂让开一条道。同时,他给章广平使了个眼色。
何茂一来,便有人禀报了常宁。
待何茂落座后,常宁匆匆回来,抱拳行礼道:“何大人,可算把您盼来了。”
常宁等了何茂将近一个时辰,心中全是不满,可他掩饰得很好,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何茂道:“常老爷,不必多礼,都这个时辰了,赶紧上菜吧,想必大家都饿极了。”
常宁赶紧对下人道:“让厨子上菜。”
何茂要料理常超跟章广平二人,可他空着肚子可以,但不能让和砺他们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