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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翌日一早,和砺被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正要唤苏宇,便瞥见居榭站在窗边,遥遥看过来。
和砺吓了一跳,坐起身道:“你为何在此?”
居榭走到床边,直接坐在了床尾,说道:“你如果有话想问我的话,便问吧,我定如实作答。”
突如其来的话让和砺一怔,想了想,道:“问什么?”
居榭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何人?”
和砺坦言道:“我知道你叫居榭,医术了得,其他的,也不是那么想了解。”
“……”居榭无言片刻,道,“你不好奇?”
和砺摇了摇头。
居榭道:“为何?”
和砺歪着头,疑惑道:“为何一定要知道?”
居榭难得愣住,无奈道:“也是。”
他起身,似要往外走。
和砺伸了个懒腰,睡醒了,倒是想起晚上他的阴阳怪气来,问道:“你是否有心思?”
居榭扭过头,促狭道:“并不是,深夜时,我的确是没睡醒,心绪郁闷。”
居榭前脚刚走,苏宇便进了房,伺候和砺洗漱穿衣,全部整理妥当了,苏宇道:“我听见方才房中有人声,是那人?”
和砺道:“我一醒,他便在屋中了。”
苏宇道:“此人不请自入,身份成迷,厉公子应谨慎小心。”
可这人方才还想主动坦明身世,只是和砺没问罢了。和砺道:“倘若你想将了解他是何人,家住何方,直接去问他吧。到时你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了,也不用再胡乱猜忌了。”
苏宇:“……”
苏宇不信居榭会坦言相告,但和砺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等十七带和砺下楼吃早膳之际,苏宇转身便找到了屋顶上吹冷风的居榭,开门见山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居榭周身墨色,在斑斓十色的晨光中,迎风而立,倒是一道独特亮眼的景色。他抬眉嗤笑道:“苏公子不懂礼数,哪有一来就对人身份刨根问底的。”
苏宇就是特意来追究他的底细,继续又道:“你为何要接近我家厉公子?你到底有何目的?”
居榭摆摆头,叹道:“问的人不对。”
如果是和砺问,他便说了,但眼前之人,他就实在没什么好说。这会儿,居榭突然有些明白和砺为何不想了解他的事了,是毫无兴趣,因此并不好奇。
就像他懒得应付苏宇一样。
苏宇愤恨道:“我对你已一忍再忍,倘若发现你对厉公子不利,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居榭道:“你多虑了,我若真想害你们,何必等到现在。”
苏宇道:“你如何想,我怎会知道!”
居榭云淡风轻道:“苏公子太高看我了。你和十七两人功力不俗,纵使我会出其不意用药将你们放倒,你们还有几位暗处的同伴,全部加起来,我不一定能对付。”
苏宇目光一凛,正颜厉色道:“你如何得知暗处之人?”
居榭勾唇浅笑道:“我还知道他们为何未阻止偷袭之人。自家酿的桂花酒一定比外面的好喝,还有,打的野兔烤起来,比饭桌上的来得香吧。”
苏宇:“……”
他已经找过影卫,一近身,便闻到很大一股酒味,当即便发了火,把人训斥了一通。这群影卫虽白日不能随意现身,但晚上恰恰是他们履行职责之时。他们擅离职守,被苏宇罚三日不许吃饭。
提到此事,苏宇自然气闷,那群影卫是他手下,他们犯错,苏宇也有责任。好在和砺只是受了些惊吓,不然他们难辞其咎。
追问不成,反倒被人抓住了把柄。苏宇纵身跳下屋顶,重重踩踏的脚步仿佛在发泄心中的烦闷,但一到和砺身前,就收敛了情绪。
和砺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过来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