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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衙役找上门时,李玉珍刚刚扫完积水。
她一脸错愕,暗自整理好心绪,强装镇定。
衙役问她:“朱长远家里丢了银子,你可有耳闻?”
李玉珍道:“确有其事,不过我并不知偷他银两的小贼是谁。”
衙役道:“你这一日一直在这里呆着,没出去过?”
李玉珍道:“是的。”
衙役道:“你们两家挨得近,有贼人闯入,为何你没听见声响?”
李玉珍道:“大人,今日下了两场雨,雨声那么大,我怎会听见?”
然而衙役却突然道:“李玉珍,朱长远家的银子就是你偷的吧,劳驾了,跟我们衙署走一趟。”
他们说着,便左右架住李玉珍,将她往外带。
李玉珍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忙道:“大人,我没有偷朱长远的银子,你们可不能冤枉我。”
一衙役道:“李玉珍姑娘,方才你说漏了嘴,你是在下雨时跑进朱长远家,偷了他的银子,是吧?”
怎么可能,李玉珍跟苏宇进入朱长远家中时,明明没下雨。
衙役自作聪明,随口一句,便以为套出了话,反而弄得李玉珍莫名其妙。等李玉珍要辩解时,衙役已经不愿意听了。
此事来龙去脉,苏宇最为清楚,而且朱长远藏匿的金条还在他这里。
苏宇让十七去把他换下的湿衣衫里把金条取了过来,摊在木桌上,说道:“朱长远把金条藏在屋中地砖下,而且今日有翻动,应该是又存了一些进去。我跟李姑娘去他家时,极为小心,周围无人注意,朱长远不应该怀疑到她头上。”
十七道:“你们为何要闯进朱长远家中取这金条?”
苏宇道:“李姑娘一直在注意朱长远,昨夜下雨前,听见朱长远家中有异响,便留了个心眼。我跟李姑娘去朱长远家中,是想探查这朱长远在搞什么古怪,便找到了这些金条。”
十七道:“李玉珍被衙署的人带走,或许是朱长远报官,衙役前来问话时,她说漏了嘴。”
苏宇道:“是有可能。”
十七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苏宇习惯性地看向和砺,然而对方眼中空无一物,不带任何感情。苏宇略感心酸,平常遇到需要做决策时,都是和砺做主,可现在是没办法了。
苏宇道:“我去衙署表明事情原委,不能让李姑娘受了委屈。”
这便是苏宇的做事风格,每每都要主动承担起责任,一根死脑筋,不知拐弯抹角。
十七哭着脸道:“你若是入了牢狱,照顾厉公子之事,还有孩童失踪之案,我一人怕是无法负担得起。”
苏宇也知如今几事缠身,不便走开,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居榭突然道:“你不用着急去投案,先看看衙署那边审案的情况,再作商议。”
苏宇道:“可是李姑娘……”
“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傻。”居榭打断道,“药要凉了,你来喂和砺吧。”
关于李玉珍被抓一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苏宇让十七多加注意,随后十七被赶着出去寻药材。
木桌上的汤药还有些温热,苏宇端起时,闻到一股苦味。
他原本想着和砺会像之前喝补汤时那般配合,可和砺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
药太苦,和砺不愿意喝了。
而且他还闹气,甩手要将药掀翻,好在苏宇眼疾手快,把药碗缩了回去,没让和砺得逞。等苏宇想要再试一次时,和砺根本不让他接近了,两只手张牙舞爪,在苏宇脸上抓了一道印子。
苏宇道:“居公子,你把厉公子拉住啊。”
居榭环住和砺的腰,给他顺着气,说道:“这可不行,他现在极其记仇,只要一不顺意,要想再让他接纳就难上加难了。”
苏宇气恼道:“厉公子又把我当仇人了。”
居榭道:“药是必须得喝。”
苏宇气绝,这居榭把他当作靶子,得了和砺全部的仇恨,而他自己却在和砺面前扮好人!但苏宇却不得不继续下去。
可是,苏宇躲过和砺行凶的手,把药搁在他嘴边,和砺怎么也不肯张嘴了。
苏宇无奈之下,把汤药放回木桌,出了门。
一刻之后,他捧着几块重阳糕回来了。
苏宇伤感道:“今日是重阳节,外面很热闹。昨日厉公子还说,要按这里的习俗,过一个民间的节日。可是……”
苏宇说不下去,最后无声叹了口气。
重阳糕被做成了五彩花瓣形状,闻着也是香甜可口。苏宇递到和砺嘴边,他也顺从吃了。可汤药一端过来,和砺又闹起来,反正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