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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舞女见苏媛姐被人家赵先生揽在怀里,只好中途停止了舞蹈。

由于苏媛姐成了人家的初定情人,舞蹈班由莺莺暂时接管一切事宜。

莺莺给赵先生做了个万福道:“恭喜先生与我家姐姐喜结连理,这个舞蹈班暂时由奴家代理,按照敝院的规矩,赵先生亲自去赎人,或者委托人要去敞院赎人后苏媛姐才能从良,而且苏媛姐从良前还要同我们一同回去。“

莺莺说话间将苏媛从赵先生怀里拉了出来,莺莺似笑非笑地对苏媛道:“恭喜姐姐找到了好的归宿,本院的规矩还是破不得地,所以,你从良之前还须跟小妹回院。”

赵先生看看着美人从自已杯里被人拉出去,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莺莺的错处,只好笑道:“莺莺姑娘请放心,我一定会按照贵院的规矩办事的,请姑娘放心。“

舞蹈班失去了苏媛,这是莺莺在怡心院出头的最佳时机。莺莺的才艺在怡心院除了苏媛就属她的才艺高了,她要取得妈妈的新宠,就要在关健时候,出面维护怡心院的利益。

赵先生重赏了舞蹈班,他刚要回答莺莺亲自去怡心院赎人,黄知州接言道:“苏媛姑娘从良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本官是先生的门生,自当替老师办事,由本官替恩师与老鸨会谈你看怎样?。“

莺莺笑着答道:“有知州大人出面当然好,只是妈妈未必能同一。”她一边说话,一边接过下人奉上的银票,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微笑着将银票收好后道:“奴家和众姐妹就不打扰贵府了,我们要回院向妈妈交差。”

莺莺拉了一把还在愣神的苏媛道:“苏媛姐,小妹好羡慕你呢,找了个好归宿,妹妹和你不同,我还得继续在青楼里混,得罪之处还望姐姐担待一二。”莺莺象似说笑,她拉着苏媛的一只胳膊的同时,又向另一位姐妹使眼色,那位妹子拉住了苏媛的另一只胳膊。

莺莺办事比较稳妥,表面上看似姐妹亲密无间,实则她怕苏媛忽然挣脱她们的控制,赖在赵府不走,所以暗中加了帮手。

莺莺说完,小姐妹们说笑着,跟着她们出了寿堂。黄知州为年龄尚小的莺莺点赞,别看人家人小,把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

他向老师告了个别,便出了寿堂,他找到了总管,让他派人套两辆车,他要亲自送她们回怡l心院。

天快黄昏的时候,两辆马车在怡心院前停下。姑娘们叽叽喳喳地下了车,便各自回了房,这一天可累坏了,大家一进屋既不洗漱,也不卸妆。看到自己的小床比见了久别的亲人还亲切,一下子扑到床上。她们要放松一下自己疲俻的身体,再打算干别的事。

黄知州、苏媛和莺莺三人上了二楼,他们直奔老鸨的办公室而去。

黄昏的时候是青楼最忙的时间,老鸨子在办公室里拉开一个抽屉,她在忙着找姑娘们的牌子。

这怡心院的老鸨子说是老鸨子,其实人家就是一位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徐老半娘。

由于保养的好,身材和容貌比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还光彩照人,高挽的云鬓,好看的鹅蛋形脸,还有那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再加上丰腴的身材,足以让嫖客多瞧几眼。

老鸨穿一身杏黄色苏州丝质罗裙,随着她找姑娘牌子时微小动作,她头上的金钗银坠,不时地晃动着。

她把成摞的牌子拿出来,一个个地往墙上挂,客人们点姑娘时,便于挑选,因为姑娘的年龄容貌身材不一样,墙上挂牌的地方分为优劣分区,姑娘的美丑取决于她们的身价。

老鸨一边往墙上挂牌,一边瞧着手里的牌子,姑娘们叫什么名字该往那里挂,挂牌的地方是绝对不能出错的。

也不知她是身体上那里不舒服,还是有心事,只见她好看的眉头紧锁着,时不时地还叹一口气。

今儿早上,知州黄老爷来到怡心院,尽管他不是本州的老爷,对于她这地方来讲,有钱的老爷们来逛窑子,她都要抑人鼻息,看人家脸色说话。何况他是知州老爷?

知州老爷亲自到她这风月场所里来,做为老鸨的她象接待上神一样,小心地侍候着。等她问及黄知州究竟有何事时,黄知州委婉地说出来找她大体的意思。

知州说他的老师今天过寿,来给她借舞蹈班一用。知州的话另她好生为难,本院有舞蹈班不假,可是她们是为来院欣赏歌舞弹唱的客人准备的,一旦她们出院,这些欣赏四艺的客人怎么接待?

知州老爷问她院中有几位卖艺的姑娘?她答道:“会四艺的一共五位,不过她们不是你要的人,至于会歌舞的也就是苏媛姑娘和一位叫莺莺的姑娘。不过除了她俩领舞外,一些侍候姑娘的丫头们有空就学舞蹈,组成一个舞蹈班倒也不难。“

知州道:“本官借你的舞蹈班,只是应付白天的场面,晚不了她们晚上侍候姑娘。”老鸨一怕得罪当官的以后不好混,二也想让苏媛和莺莺出门厉练一下,即然讲好不耽误丫头们侍候姑娘,最后以七十两银子成交。

苏媛和莺莺领着小姐妹们被黄知州的马车拉走后,老鸨心里就空落落的,一天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侯,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而且眼皮儿还不明原因地狂跳不止。

她自我安慰道:“姑娘们不就是给老夫子跳个舞吗?眼皮至于跳的那么厉害吗?

直到太阳要偏西的时侯,老鸨心里着了急,眼看着姑娘们要挂牌了,苏媛她们还没有回来,这不误事吗?

老鸨打开门,打算找一位伙计去迎一下她们,到时侯姑娘们要人侍候咋办。

她正要出门,见走廊里来了三个人,她一见到是苏媛她们,心里一阵高兴,心想暗自庆幸,她们总算是没有误事。

老鸨高兴一阵后,忽然觉得那里好象不对劲。她们表演完了节目,结了帐姑娘们回来就行了,这知州大人回来做甚?还有就是来我这里报帐光苏媛来就行,莺莺不去收拾一下准备侍候姑娘,来我这里干什么?

尽管老鸨满心狐疑,她还是镇定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以平复自已不安的心情。

转眼之间,黄知州和两位姑娘来到老鸨的办公室。三人进屋后,老鸨依旧满面含笑地给知I州大人看座,并且亲自奉上香茶。

黄知州落坐后,还末说话,老鸨问莺莺道:“莺莺,你不去收拾一下侍候姑娘接客,到我这里干什么?”

莺莺道:“妈妈,女儿有事要找你的,我媛姐来办赎身手续来了,她的职务当有女儿接手,故此我来向你报帐来了。”

莺莺的话令老鸨大吃一惊,她把疑惑的目光看向黄知州和苏媛。还没有等她问话证实,苏媛点点头道:“妈妈,莺莺说的是真的。”

老鸨得到了准确消息,心里愤怒不及,她质问苏媛道:“你知道妈妈培训你们多不容易,为了让你们学舞蹈我从京城花重金聘来老师教你们学舞,现在艺成业就,翅膀硬了就撇下老娘不管了?“

老鸨说话的声音很大,很激动。以至于苏媛和黄知州事先想好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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