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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因看杂技误了接赵家班的时辰,他怕刘公公在寿堂上宣召赵家班,自已在人家杂技班还未退下去前,赶快溜出门去召赵家班。

众人在这座破房子前停了好大一会儿,早先苏媛和莺莺,以为管家说好的快去快回,最多也就个盏茶工夫,按最长的时间算也不会超过一柱香。'

谁知道这都等了三柱香的功夫了,老管家是人影子也不见一个。苏媛和莺莺看着偏向西方的太阳,心里越发地着急。

小姐妹们天性好动,她们在那个地方呆久了,心里生出厌恶的情绪。何况这里还是一座破柴房,从屋里飘出来的霉味熏的大家直想吐。

小姐妹们埋怨管家大叔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做事情一点都不靠谱。再说了,你让我们等你召唤好歹让我们在好地方等你啊,就这地方:……

那位小妹光顾着说话,散发在空气中的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这小妹来不及掩嘴,一阵子咳嗽把脸都憋红了。

乐师班有位乐师猜测道:“想必寿堂上的杂技班还未表演完节目,这老哥想是因看节目把我们忘了。”

这个屋里的气味确实让人受不了,这乐师大叔说话间也中了招。一股霉味向他袭来,刺激的他鼻子一阵发痒,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她们当中有个叫小红的小妹建议道:“管家大叔也真是的,找个什么地方不比这里好,大家实在受不了这股味,要不咱挪个地方吧?”

其它小姐妹也跟着附合,要求换地方。苏媛看了看四周,一个好主意涌至心灵。她用手捊了一下散在腮边的发丝,笑着道:“我倒有个好主意,咱们可以去寿堂,人家要是没有表演完节目咱就等等,顺便看看节目。他们表演完的话咱就上场。”

苏媛的活得到大家的赞成,大家马上起身要奔寿堂。莺莺却面露难色道:“大姐的主意好倒是好,可是堂上都是些大官儿,还有两个是京都来的,人家未召唤我们,我们这么多人,大官们若是怪罪我们如何是好?”

莺莺的话象桶冷水,一下子浇灭了众人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苏媛接着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要不咱先到寿堂门口守着,只要不进门不就行了吗。这地方的空气这么差,我怕大家吸多了这种空气,会影啊大家的嗓子,待会儿唱歌发挥不好岂不令人担忧。”

几个小妹立即响应,她们夸赞苏媛想的周到。其它的小妹也觉得此事可行。于是大家一边说笑着,一边奔寿堂而去。

管家着急慌忙地出了寿堂门,直往前走,他还以为赵家班还在那座废弃的柴房前等他。于是朝着柴房快步跑去。

苏媛见他走的急,急忙高声喊了他几声大叔。管家听到喊声止住脚步,朝喊声处一看,见苏媛在喊他。

不止苏媛一人,整个舞蹈班都站在寿堂一旁。管家回转头向他们走来。

管家大叔一走近他们,那些饱受霉气之苦的姑娘们呼啦一下把他围住,几个小妹埋怨他不该把大家安排在柴房前,让大家受了一些霉气。

老管家现在顾不得和他们解释,现在寿堂上的杂技班该退下了,估计待不大会就会有人找他。

管家转着圈儿给大家作揖陪不是,看样子他有些发慌。给大家作完揖后道:”众位姑娘,各位先生,现在寿堂上急需你们演节目,至于我对不起大家的地方,可否表演完节目,老汉再给你们赔罪。“

小姐妹们扭鼻子亢脸的不给他好气,苏媛和莺莺知道赶场要紧,忙出面调解道:“大叔也是迫不得己而为之,他即然给我们陪了不是我们还是赶场要紧。若是误了场,张老爷治他的罪,大家脸上也无光,弄不好京城里来的那个公公发火,大家都很难收场。“

管家见苏班主给他解围,心里很是感激,现在只有抱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一个劲地朝小姐姐们赔礼作揖,大家被他这滑稽的动作逗乐了,顺坡下驴地买了大姐一个人情。

老管家如蒙大赦,头前带路往寿堂里跑,苏媛带领大家尾随其后,一大群人连同乐师,都往寿堂里涌去。

刘公公处理完杂技班的事,他向李大人夸赞这个江湖班子多么难得,李大人当然会顺风使舵,顺着他的话题夸赞刘公公有眼力。

酒桌上基本上没有张黄二位要说的话,除了看刘公公的脸色外,剩下的就是斟酒倒茶,这个主桌上的所有人的官职都比他俩大,人家说话他们只有听的份儿。

刘公公夸赞汉子一番后,忽然想起来好象还有件重要的事未做。究竟是什么事呢?这一半天净听了些无聊的小曲,后来看了汉子一家的杂技表演才把兴致提上来。

不过,他总觉得寿堂里的演出还缺点什么节目未演,到底是什么节目呢?

他一边喝酒,一边无意间看向张黄二位州官。张黄二位被他看的心里有点慌,他们一直小心地待候着刘公公和众人,不记得那里犯了错。

刘公公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有个赵家班演舞蹈的还没有上场,这个舞蹈班还是张黄二位州官介绍给他的呢,这一会儿竟然忘了个干净。

刘公公放下手里的酒杯问张老爷道:“咱家记得你和黄大人为咱家推荐了个什么赵家舞蹈班,现在都快散席了,你们何不让她们上场演出?咱家在咸阳对这赵家班也是早有耳闻的,你们何不请她们献上一场舞,让咱家也饱一下眼福“。

张老爷这才明白过来刘公公刚才看他的真正原因。他站起身来连喊了几声管家,寿堂里却是无人应声。

张老爷心里立即来了气,好你个张老好,你是不是非让老爷我难堪才肯罢休?张老爷守着刘公公不好发作,但是他的语气让人感到如坠冰窖。只贝他寒着脸喊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一名衙役来到他们面前单膝跪地道:“小人在,老爷有何吩咐?”

张老爷一拍桌子道:“快把张老好抓来见我!他这管家怎么当的?”

那人领命下堂去了,他也只是转身之间,心里就对老爷的做法很不满意。不错,今天这些来寿堂上献艺的班子,是管家带进堂的不假。

可是这些人不都是张老爷和黄老爷选的吗?人家一个带队的管家还能带出别的班子来。

再说了,这些班子的演出水平都不低,怎奈人家刘公公的意思,好象不是欣赏艺术,更多的意思好象是选美女。

他虽然在寿堂里打杂听差,今天寿堂里的事都是他亲眼看到的,那些唱曲喝戏的班子刘公公一个都没有看上。

直到杂技班来了,刘公公看人家那一对穿红裙子的少女,眼珠子瞪的差点从眼眶子里飞出来。当然,这衙役倒不是看不起人家的本事。

只是人年轻貌美和一般的平庸相貌真有天壤之别。令那位衙役不解的是,刘公公是个大内总管太监,他那么喜欢漂亮女人究竟何意?

许多的事就是个迷团,这人想着这些事忽然觉得自已很无聊,他摇摇头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往前走。

想想世上的不平事多了,他一个小衙役能管多少不平事?

这人虽然恨官家不讲理,心里生出对管家的恻隐之心。可是,他毕竟是个当差的衙役,老爷咋说咋办,那里有什么是非之分。

这人想着事走的也不慢,寿堂虽然不小,也只是数十步远,傻子也知道有事出门再想,在老爷们面前走慢,不是找不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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