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肖然不由得呆住了，敬酒的手悬在半空，不知应该是进是退。
他本以为这老前辈会一口答应，毕竟作为一个上品的制盔师，炼制一副上等的盔甲不是自己此生的所求所愿吗？
怎么会...这样？
“好你个老骗子！”
许掌柜作为肖然的头号舔狗，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肖公子这么吃瘪，捻起盘中的一枚油炸花生米，啪嗒一下便扔在了史曾的大脑门上，指着史曾的大脑门子就开始输出。
“人家肖公子看你可怜，让你帮他打一副盔甲，你个老骗子倒好！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哼。”史曾丝毫不在意许掌柜的骂骂咧咧，一脸不以为然的把玩着手里的黄铜烟斗，深深的吸了口烟气，拿起掉在桌上的花生米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这才开口。
“我史曾今年一百有三，至今还是炼气五重，可你们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五重实力？若不是我一直钻研制盔之术耽误了修行，现在至少也得是筑基大成实力。”
说着，史曾脸上的阴郁之色愈发浓烈。“可谁想得到，出师以来，老子他妈的一件上好的盔甲，别说是盔甲，甚至原料我都没摸过一次，也有人想找我炼制些低阶的盔甲...”
说到这里，史曾瞥了一眼肖然，接着开口。“可下等的盔甲又有何用？一个上品的法器就足够破掉了。”
肖然心想这是自然，跟那些功能繁多，千奇百态的各类灵器相比，灵甲的局限性和造价都有点过于高了。
“所以...”
史曾在桌子上嗑了嗑烟斗，示意肖然坐下。
“小子，不是我瞧不起你，低阶的盔甲我能做，可那样对你有什么用？你在跟人斗法的时候丈着自己有盔甲而放松警惕，最后的结果定然是因为疏忽大意，被人破掉盔甲而死，老子活了这百年了，这种事儿见得多了，我要是帮你做，这反而不是帮你，是害了你小子。”
“再者说了，像许肥猪这样的大商人，想要打一件上等的盔甲，那也得是倾家荡产才打得出来一副，而且还要常年保养，再加上战斗损耗的修复，又是一大笔灵石费用...”
说到这儿，史曾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是我看不起你小子，可是你自己在心里想想，你现在的家业，有老许的一半吗？”
听着史曾的话，许掌柜也不由得沉默了，这老骗子虽然嘴上不饶人，可说的却都是些大实话，上等的盔甲要制作起来，可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制成的。
原料，鼎炉，灵炭，哪个不是烧灵石跟流水一样？
肖公子虽然遮奢，可要是想打造一件上等的灵甲，怕是现在也并不够格。
“唉...肖公子，其实老史说的也对，再说了，盔甲也没什么大的用处..”见气氛有些凝重，老许觉得打圆场的时候到了，便赶忙开口，试着安慰刚刚被驳了面子的肖然。
“明白了。”肖然抿了一口杯中清茶，心中也明白了老骗子心中所想，可这老骗子不明白的是，肖然可是有挂的男人啊...
“也就是说老前辈非上阶盔甲不打么？”
“嘿嘿嘿..”闻言，史曾咧嘴一笑。
“小子，别不服气，赶紧努力吧，等你当上昆仑宗宗主，资源无限，老子肯定给你打一套最上等的盔甲....免费！”
“哦？”肖然眼中光芒闪动。“也就是说只要我能提供最上等的原料，老前辈就能免费帮我打？”
史曾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不错。”
肖然心中一喜，可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
“那看来，老前辈这次可要白帮我打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