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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场骑马奔跑一整天,夕阳西下,萧若微怀着忐忑的心,恋恋不舍离开。
刚偷溜进府,春桃就从后面冒出来,“公主,你去骑马了!”
把萧若微吓个半死,忙不迭抚心口。
“吓死我了。”
春桃以为她是怕骑马的事被人发现,连忙说:“公主,别怕。我替您看了一天了,没有任何人说您骑马的事。”
“没有人?”萧若微不敢相信,回来的路上,她都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了,“没一个人看见?”
“看见是看见了,您骑那么漂亮的一匹马跑出去,谁看不见啊,可没人敢说。就连莫姑姑眼看着您从后门跑了,都赶紧撇过头,假装没看见。”
“怎么会这样?”萧若微疑惑。
“公主,好像王妃也喜欢骑马。”
“你从哪里知道的?”
“今天王妃身边的秦嬷嬷来了,您骑马走后,她送了药膏过来。说您初次骑马,还不熟悉控马力道,定会勒伤手,所以特意送药膏给您。”
“嬷嬷亲自来的?”
“嗯,乌央乌央好大一群人呢。”
“春桃,你同夏竹替我备件礼物给王妃。”
“公主,您明天要去请安?”
“嗯。”
“干嘛又要去啊?”春桃撅起个嘴,“每次您去,王妃都不见您。”
虽然成婚第一日,褚卫就说过不必请安,可萧若微还是去了。
人家是府里的世子,王爷王妃的亲儿子,他不去可以,但她不行。
就算他们不见她,礼仪也不可废。只不过她是每半月去一次,因为秦嬷嬷提点过她,半月一次即可,万不可多。
“公主,世子!”春桃走路喜欢东张西望,一眼看见早在候着的褚卫。
看见褚卫,萧若微有一瞬想折返,默了默才继续往前走。
“世子。”她走上前,行礼。
“公主。”褚卫还礼。
二人礼貌疏离,打完招呼后,再无话说,沉默得如同一幅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萧若微来后又半个时辰过去,褚素倾没有一点要见他们的样子。
“公主,走吧。”又等了一会儿,褚卫说道。
“嗯?哦”萧若微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跟着褚卫离开。
走到分叉路口,按理说褚卫应该像往常一样,跟萧若微点头示意一下,便转头出府。
可现在他停下,等着萧若微,她过来,将将要与他擦肩时。
他问:“公主,马场有一处开着满山野花,你可要去看?”
他有话要对我说,应该是有关郑业的事。萧若微笑着回答:“好啊。”
离开王府,远离人群,褚卫、萧若微一人一骑来到马场后山。
站在高处向下俯瞰,草场如同麦田随风飘动,形成生机盎然的海洋,紫的、红的、黄的,各色各样的小花点缀其中,又把海洋变成春天的裙子,风一吹,裙摆就高高扬起,和蓝天白云嬉戏。
萧若微心里想,多么活泼的春天啊,这就是五月么?
她自小生长在高高城墙里,记忆中冬天是灰蒙蒙的,夏天是灰蒙蒙的,秋天是灰蒙蒙的,春天还是灰蒙蒙的,一年四季都是灰蒙蒙的。
虽然宫里也有花,还都是名贵的花,可它们好看却没有生命。
没人等它们度过一年四季,没人等它们第二年盛开。
春夏秋冬,御花园里只有该开的花。
春天是桃花,春天一过桃树就移除改为合欢,夏天一过,合欢又没了改为菊花
宫里的花,没有一生,只有该开的季节。
风吹草低,一碧万里,萧若微真想大喊“啊——”,在天地间呐喊,光是想想就让她酣畅淋漓,通身舒爽。
可惜褚卫在旁边,她不能这么做。
只是人会看脸色但马不会。出了马厩,风迎一吹,乌雅蹄整个心都野了,再看见满山绿色,广阔天地,更是不得了,扬起蹄子就往下冲,“咴——”
乌雅蹄说跑就跑,萧若微惊慌失措,大喊,“乌雅蹄!”
萧若微虽说已会骑马,跟乌雅蹄也有了一定默契,可她还是不敢驰骋。
她渴望自由和速度,可内心又极度害怕,没人说她不行,但周遭的环境都在默认她不行,所以她就怕了。
“公主,放轻松。”身后马蹄哒哒,褚卫追了上来。
“世子!”萧若微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朝他伸出手。
“别怕。”褚卫赶紧握住她,“乌雅蹄不会摔着你的。公主,你试着往前看,不可怕的,前面都是小花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