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淡月和江城南一起放学回家。
淡月忽地蹲在地,抱着肚子不放,脸部狰狞,江城南一头雾水地盯着她。
“你怎么了?”
“肚子特别痛,好痛,好痛……”
“你例假痛?”
“不是,我一个星期刚过。”
“不会,是肠胃炎吧?我表哥一个年前肠胃炎住院了。”
“我不会死吧?真的好痛,就感觉有人拿石头砸我肚子。”
江城南没有回答,赶紧跑向路边小卖部问阿姨借了手机,他拿过手机有点颤抖,他突然想起医院就在附近不到五百米处,放下手机,背淡月跑去医院,挂了急诊科。
他在急诊室附近的铁椅坐下,低头看自己的手不停地,不停地颤抖,他想停止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也许可能是普通的阑尾炎,但是他忍不住往坏处想,面部僵硬地像石像,他心脏又如墓地般死寂,一直地,一直地望急诊室门口。
一个小时,急诊室们打开,医生对他说:“做了阑尾炎手术,现在她没事了。”
之前的焦虑变成现在的安心,他平静地注视被推走的淡月,脸部仿佛又重新恢复血液循环。他来到病房,看到淡月还在麻醉中,没有清醒。他坐病床前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凝视淡月。
过了三十分钟淡月缓缓睁开眼,她看见江城南,有气无力地开口:“现在我在哪啊?”
“医院。”
“我为什么在医院啊?”
“阑尾炎手术。”
“我刚刚以为我做了一场梦,梦中我生病要去医院,你背着我跑着。”
“没事,医生说六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淡月使劲嗅了嗅,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再仔细环视周围,苍白的窗帘,苍白的地板,苍白的天花板,苍白的床垫,像极了天堂的颜色,假如不是江城南告诉她这是医院,她会以为是天堂。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周围很干净,感觉挺喜欢的。”淡月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