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区，入夜后，周围格外的安静，路上来往的车辆也不多。
穆少禺一路上都没怎么同赵明卿说话，这会儿却是突然开了口，“你有没有发现后面那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
赵明卿在想苏静娴的事儿，倒是没有注意后面的车辆，他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的确有辆黑色的车，“跟了我们很久？”
穆少禺淡淡道：“有一段路了，你没注意？”
赵明卿摇摇头，“没有，我在想苏静娴，你居然没把她处理掉，我要的可不是这种结果。”
穆少禺笑笑，“苏静娴的身份特殊，有人盯着呢，想要处理她，不容易。”
赵明卿盯着后视镜，嘴上边反驳，“我可不觉得，你拖的时间越久，麻烦越多，倒不如干净利落地处理掉，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穆少禺笑而不语，打了方向盘，拐到另外一条道上，后面那辆车稳稳地跟上。
赵明卿啧了一声，“还真是跟着我们的，怎么把人甩掉？”
穆少禺问道：“你不好奇是什么人跟着我们？”
赵明卿冷声道：“没兴趣，除了赵楠桥和陆云琛，也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穆少禺笑笑，“好像还真是。”
他带着后面那车绕圈圈，最后在一条巷子里将车子甩掉，然后才拐去他们的目的地。
赵明卿从车上下来，借着路灯看一眼眼前破败的房子，“这房子跟以前还是一样的。”
他读完书之后，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徐家不同意他和徐慧的婚事，徐慧还搬来同他一起住。
他想起这段往事，看向穆少禺，“你怎么把地方选在这里的？”
穆少禺不动声色地道：“隐蔽啊！这里已经搬空了，不会有人发现苏静娴的。”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赵明卿不再怀疑什么，跟着穆少禺往楼道里走。
这种老旧的房子，楼层不高，没有电梯，只能靠爬楼梯。
赵明卿已经没爬过楼梯了，不过三层就开始大喘气，他扶着楼梯扶手，望着比他站得高两级的穆少禺，“在几楼？”
穆少禺半边侧脸隐在暗处，嘴角勾出一点弧度，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六楼。”
赵明卿听到六这个数字，脸色有微妙的变化，他笑笑，“还挺高的。”
穆少禺笑而不语，继续往上走，脚步轻快稳健。
赵明卿跟上去，心里掠过许多个念头，边想边跟在穆少禺身后，很快上了六楼。
一层有八户，赵明卿当时就住在最右边的第八户，当他站在红漆木门前，看着上面掉了一半的608字样，心中生出不少感慨。
赵明卿不动声色地偏头看向穆少禺，“这个字数还挺好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