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菜单，保持沉默看着佟商在手机上点来点去了十来分钟后，停了。
佟商将手机倒扣在桌上，转眸对我道：“小老板，看APP公告说，你才上任新董事长没几天？那你对这家店怎么看？”
“怎么看？”我挠了挠后颈，“大致就知道白天是个鸟馆，晚上是个牛郎店？详细点，还在摸索中。”
“有压力吗？”佟商笑道。
“暂时没有。”我抿嘴，“但总觉得将来肯定会有。”
佟商：“为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在国内开牛郎店违不违法，但若是提供某些服务肯定违法……”我很纠结，我可不想某天被请喝茶。
佟商轻笑一声，“小老板你想多了，百鸣鸟能开五年，肯定很正规。”
“难道是我误会了？”我挑眉：“百鸣鸟的夜场只是卖酒聊天的？”
“应该吧。”佟商忍笑，这时，一小姑娘推着三层小推车走了过来。
“先生，您点的东西来了。”工作牌上写着麻三九名字的服务员一一将推车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一盘水果拼盘、一盘干果拼盘、一篮爆米花、一盘奶油瓜子，一盘鱼皮花生米、一壶樱桃果酒、一壶荔枝果酒、一壶白桃果酒。”
……这点的有点多啊？喝得完吗？
“小老板。”佟商倒满一杯白桃果酒递给我：“庆祝小老板上任，这一杯我敬你。”
“谢谢。”我接过，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对了。”我问麻三九：“陪酒的鸟儿什么时候到？这都过多长时间了？是不是有点不适合啊？”当客人等了这么久，就不怕客人生气走人吗？
“快了吧。”麻三九不确定道：“分配给这位先生的鸟儿是今天刚来的，准备工作有点久，不过应该快到了。”
“新来的？”我捏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不对，你怎么知道分配给佟先生的鸟儿是新来的？”
“刚路过时见到了，是一对非常可爱的兄妹呦~”麻三九俏皮地眨了眨眼道。
“兄妹？”我喝了口酒，“咱们店招人的门槛是什么。”
麻三九：“额……自愿？”
“只有这一个？没有年龄限制？”
“没有。”麻三九摇头。
我忍不住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了，我吞了吞口水道：“雇佣童工犯法啊兄弟。”
麻三九被这句话噎着了，她眨了眨眼道：“请小老板放心，他们身份证都显示成年了。”
“身份证都显示？”我眯起眼一脸怀疑问：“身份证造假也犯法啊。”
“……小老板你们继续，我撤了。”麻三九赶紧溜了。
“哈、哈哈……”我尴尬地笑笑，并扭头看佟商：“佟先生，刚才那些话，您就当没听到吧。”
“这我懂。”佟商点头：“我的一对儿女都寄养在你们这里，我不可能自掘坟墓的。”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小老板，佟先生，我带着鸟儿来了。”几分钟后，麻六九回来了，他领着一对穿着Lilta风格服装的，年龄看着非常小的男女走了过来。
小姑娘穿的是深蓝色的JSK，裙子柄图是一圈姿态各异的小蓝金刚鹦鹉，她穿着灰色衬衫，蝴蝶结是灰蓝色的，头发也是带了点蓝的奶奶灰，戴了一个深蓝色的白色条纹KC。
小男孩是未过膝的深蓝色背带裤短裤，右裤腿印了一只小蓝金刚鹦鹉，衬衫和蝴蝶结和小姑娘的一样，头发也是，只不过他戴了顶深蓝色有灰蓝色蝴蝶结的贝雷帽。
俩小孩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衣服不一样，真的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爸爸！！”还未等麻六九介绍，这俩小孩开心的瞪大了亮晶晶的双眼，一左一右的猛地朝佟商扑了过去。
爸爸？？？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俩小孩，而后又看看麻六九。
这对小孩看着也就十二三岁吧？百鸣鸟这么禽兽的吗？这种人都招？
还爸爸？这又是什么特殊称呼？？？？
“小老板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有点慌。”麻六九身体抖了一下。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换上一副笑脸问。
麻六九：“想什么？”
“我想报警。”
麻六九：“小老板，醒醒，报警了你也躲不了，而且刑罚比我们还重。”
“艹！”一种植物。
“爸、爸爸？”佟商接住扑过来的俩小孩防止他们摔着，他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道：“我没这种嗜好，你们能不能换一下？”接住后他就放手了，这俩小孩太粘人了，一到他怀里就一个搂着他的脖子，一个搂着他的腰，像猫似得，蹭来蹭去。
“抱歉，我们百鸣鸟的规矩就是这样，只有鸟儿选择客人，客人不能选择鸟儿。”麻六九道。
“可是……他们也太小了。”佟商挣扎着站起身，想甩掉这俩人形挂件，但这俩小孩跟牛皮糖似得，粘的非常紧，就是甩不掉。
“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小姑娘委屈的眨巴眨巴那双漂亮的眼睛，扁着嘴问：“是兰兰不乖了吗？”
“帅帅也很乖的，你真不要我和兰兰了吗？”小男孩也使用了眼泪攻击。
佟商愣：“兰兰？帅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