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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剧烈的颠簸之中,少年居然还是摸到了舱门边,捉住了门把。

妖精女孩连忙叫道:“你要……到哪……里去!”可是夺门而出的少年没有回答她。舱门一开,莎莎才注意到外边走廊正响着震耳欲聋的警报声。

她想要追上去,却狠狠地被摇晃着的门板撞了一下。揉着碰痛的鼻子,妖精女孩心想:“与其在这舱里碰碰撞撞的,还不如去外边捱飓风还好些。”于是随手为自己施了穿透魔法,便从舱壁飞了出去。

在飓风中好不容易保持稳定,爱莎露飞远了些,回头往飞空艇望去,一看之下吓得魂不附体!

原来另一艘较小的飞空艇的前端,直挺挺地戳进了那班司塔尼军用飞空艇的底舱之中!那底舱本来有个大空舱容纳翼兽尾螃,现在就算用来多载了一些粮食和饮用水,想必还是很空,因此这破损对整艘飞空艇结构的影响不大,但是……

“那小飞空艇我见过的!是那个什么空贼团──嗯,对了,‘格匹得瑞’──所拥有的!这……他们不正是受雇于那法师,那‘复仇者’吗!”她赶紧拍动翅膀。可是位于逆风处的她,使尽力气也只接近了飞空艇一****,眼看短时间内是赶不回去了,只能暗自祈祷着:

“杨颠峰,不管那些人想干什么,阻止他们!”

格匹得瑞的飞空艇名叫“锯角鲨”,以尖锐的前端刺进攻击对象的艇内,一口气展开突击,正是他们的得意战法。冲撞成功之后,锯角鲨前端的舱门便打了开来,舰长老皮全副武装,一马当先地率领着空贼们冲进了班司塔尼军艇的货舱!

“杀啊!”他大吼着往这巨大底舱的舱门冲去,不过刚冲进走廊便吃了一惊,脚步缓了下来。光是发呆也不行,硬着头皮一刀往对手砍去,“锵锵当当”几个起落,手中的刀“啪”地被打断了,只剩半截在手中。

他照原路从门口退回了底舱,而全副武装,手中长剑森冷生辉的班司塔尼武士步步逼了过来。“这怎么回事啊!”老皮接过船员递上的另一把短刀,掩护着船员们慢慢后退,惊慌地喊着:“这,这不是一般的班司塔尼空军啊!”

“那当然!他们是班司塔尼亲卫骑士团。”一个冷静的声音从锯角鲨的舱门传来。

斗蓬青年的身形出现在舱口时,班司塔尼武士顿时气势弱了几分,领头的一人勉强喊着:“逆贼,果然是你!”

“怎地我又成了逆贼?”那英俊削瘦的青年神情无奈地说:“王位本来是我的哩!”他又转头对老皮说:“他们都交给我对付,这一阵子都在东躲**,满肚子怨气的我,很需要杀几个人来发泄一下!”

老皮困惑地说:“可是,这……公子……”他的话随即被打断,因为为首的班司塔尼武士大吼着“逆贼受死!”身形拔地而起,飞越空贼们的头**往斗蓬青年攻去;虽说是因为艇上重力消减结界的帮助,但穿着全副沈重的装甲,却也展现出无比矫捷的身手!

武士们手中的剑舞成一道白光直刺向了那青年,青年却只是神情轻松地随便挥了挥手应付。

“呜哇啊!”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从这武士的口中散出,旁人连那斗蓬青年是施了什么法术都看不清楚,只看见武士的身体四分五裂,碎成了惨不忍睹的肉块从空中掉下来;就连终日刀口舐血的空贼们,也没见过这么凄惨的尸体,身子不由得往血肉滩的反方向挪了挪。

其他班司塔尼的武士们一时没有再度进攻的勇气,举着盾略微后退着。

斗蓬青年的身形却飞舞在空中靠了过去,一边还以嘲弄的语气说道:“举着那样的玩具又怎样呢?在魔法的面前,不过就只有精神上的自卫﹝慰﹞效用不是吗?”

话毕,右手往前拍出,突然金光暴涨!

有如实质的金光之刃毫无窒碍地窜向了班司塔尼的亲卫武士们,穿过了像薄纸一样轻易破透的厚重盾牌及装甲,也同样轻易地穿过了惨叫着的壮汉们的身躯;老皮只觉得挣扎着、扭动着倒地死去的班司塔尼武士们,像是主演着一出血腥残酷的默剧,令他头皮发麻。

“怎么啦?”已经飘落在空贼们之前的斗蓬青年回首笑着说:“跟我来吧!唯一向我效忠的人们。”

“是……是的,公子!”老皮连番答应。

当他们走进廊道,依然有班司塔尼武士轮番冒死攻来,但是在青年的魔法之下,却像草扎的假人般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地,这条走廊便沿路堆满了班司塔尼武士的尸体,而空贼们的刀刃却还没沾上任何血迹,只有靴子上倒沾了许多──虽然他们已经小心翼翼地跨过尸身了。就算是班司塔尼亲卫骑士团,在这样强弱悬殊的情势下也胆寒了,一个五人小队的唯一幸存者,在队友同时倒毙之后,惨叫了一声,转头就逃。

青年毫不留情地向他的后背伸出了右手──

“住手!奈伊锡翁殿下,不!逆贼奈伊锡翁!”一个霹雳般果决但又中途稍微泄气的女声传了过来。

斗蓬青年惊讶地向舱门口望去,剽悍的女队长依然深着美丽的暗红色铠甲,而她身后的武士们的盾则换了有着奇特微光符文的另一种。她的气势虽然坚定,但紧握着长剑的双手却冷汗直流。

“咦?”青年显得十分讶异:“嘉希昂是你?难道我那豆腐脑的叔叔也有这**小聪明,猜到我可能会对儿时玩伴的你手下留情,所以在这个和我有关的任务里派出了你来?”

“住口!”嘉希昂坚决地说:“我的任务和你没有一**关连,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当上分队长的!虽然我这回的任务不是追杀逆贼,不过若有这个机会,我会毫不迟疑地动手的!”

“动手?”这落难的皇子轻蔑地说:“我相信你的任务不是来追杀我,不然凭你这一**人根本就办不到。不过无论如何,我可是念旧的人,本来想杀光这艇上所有的班司塔尼人,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达成目的就走。”

“为……为什么!”女骑士发着抖说:“为什么不回来……你不相信班司塔尼的人们分辨是非的能力?虽然不可能让你立刻登基,但是……跟我回班司塔尼去吧!”

“住口!”青年变了脸色,愤怒地吼道:“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那时我还小,父王病危,头一个宣誓会永远效忠于我、辅佐我成长执政的,就是现在你们效忠的那个班司塔尼王,我那无耻的叔叔!”他“唰”地拉开了斗蓬,裸露的胸口正对着该是心脏的部位,有一条十指距以上的长疤!青年指着蜈蚣般形状可布的血红长疤吼道:“这一道疤就是他亲手画下的,一刀刺下后还摇了数下,只嫌不够深、不够宽!就算当时我才四岁,这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也让我记得一清二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掩上斗蓬,神情恢复平静而冷酷地说:“我的决定还是没变,只要让我达成目的,我不会为难你。听好了,我的目的是──守护神米迦梅撒拉的祭司!”

刚从看见疤痕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嘉希昂重新握紧了剑,吼道:“拒绝!你想得到米迦梅撒拉的祭司,除非跨过艇上所有班司塔尼军人的尸体!”随着她的叫声,暗红色铠甲上的每一条金纹、每一颗宝石突然发起光来,灿烂夺目。

“哼哼!你该不会以为穿了有**抗魔法能力的防具就有胜算?”斗蓬青年斜瞪着她说:“……不!你好歹也干上了队长,应该知道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在真正的法师面前,就像用荷叶帽子妄想遮蔽外面那样的风雨一样愚蠢。”

“为了班司塔尼军人的荣誉,我很乐意死在这里。”女队长整理好心情便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握紧了剑,瞪眼怒吼道:“逆贼奈伊锡翁听着,我负有其他重任,暂时无暇理会你,算你好狗运,跟我回班司塔尼,不然立刻离开!”

青年的面孔扭曲了,握紧的拳头让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中,可是女队长的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女声:“我跟你去,不要动手!”

嘉希昂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回头说:“躲起来,姿荷妲小姐!”

“来不及了!”随着他的吼声,斗蓬男子的身形突然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姿荷妲的身边。

“不要!”嘉希昂挥着剑冲了过去,但她和随着她攻上的武士们,却被一面无形的墙所阻!

青年低头望着这胆大好奇地回瞪着他的少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你是米迦梅撒拉的祭司?”

“你真没礼貌,是‘守护神米迦梅撒拉大人’。”姿荷妲不卑不亢地说:“是的,我是档募浪尽!?br/

“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一**?”这斗蓬男子机警地问道。

姿荷妲侧着头想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答道:“没有,只除了……”她掏出胸口的飞行石项炼,对青年说:“这是村中祭司代代相传的魔法飞行石,似乎是很昂贵的东西,是为了方便祭典的举行,在很久以前由村人募捐购得,由历届祭司一脉继承下来的。”

青年玩弄了飞行石一会儿,笑了笑,说:“好,我相信你。不过我要提醒你,我对米迦梅撒拉的祭司没有恶意,只是找她商量一些事情;不过我对冒充她的人可没有这么礼貌,我保证她的下场会比现在躺在走廊上那些班司塔尼武士还要凄惨。”

“请放心,我的确是米迦梅撒拉大人所喜爱的人。”姿荷妲坦然说道。青年搂起了她的腰身,再一次消失又出现,这次回到了空贼群之中。

“我们该走了。”他对老皮说道。

“祭司小姐,得罪啦!”老皮挥了挥手示意空贼们离去,对姿荷妲投以抱歉的笑容;姿荷妲则回以谅解的苦笑。

女队长嘉希昂虽然想要率人追上,但是和刚刚一样被无形的墙壁所阻。在她猛烈冲撞那无形之壁的同时,她看见姿荷妲笑着跟她眨眼睛。

“眨什么眼睛啊!蠢女孩!”她绝望地想着:“如果你早知道了那预言的内容……”

杨颠峰离开自己的房间之后,来到横尸遍处的底舱,花了五秒钟的时间来弄清楚状况之后,心中很快有了打算: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位‘复仇者’先生搞的鬼,那么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盯着他,伺机阻止他。所以……”

从空贼进来的地方反潜进去他们的飞空艇是很容易,不过他们不见得已经倾巢而出,这艘飞空艇并没有多大,可能刚进去就被发现了。所以,该怎么做比较安全?

杨颠峰的视线扫过突入底舱的空贼飞空艇前端艇身,看见了锯角鲨图形的徽记和一些别的什么,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主意。

他再度环顾四周,很快地找到了一条长而牢固的绳索。杨颠峰把绳索的这一头绑紧在自己的腰上,而另一头则是牢牢绑在锯角鲨飞空艇外壁的某个型扶手上。飞空艇的外壁都有几组这样的扶手,应该是在停放时让人不通过内舱就可以缘着外壁上下甲板之用。

才刚绑好,就听到空贼们的喧哗声传来,连忙躲在附近的货堆中。不久,脚步声全都消失在他们所来自的地方,前端的舱门也重新阖了上。

“对了,外面正在刮大风雨哩!免不了要吃**苦头了。”杨颠峰这才想起来,不过这时候要解开腰上的绳子也来不及了,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抓紧了那绳索。

就在这时,锯角鲨号飞空艇响起了引擎的轰隆声,并逐渐向外退去。随着它的远离,绳索也渐渐拉长。杨颠峰咬了咬牙,奔向正有大量风雨灌入的底舱破口前,在绳索把他扯出去的瞬间顺势跳了出去!

“哇啊!”他惨叫了一声。

即使确实地做出可以抵消一些冲力的动作,绳索拉直时还是把他的腰勒得差**折断,而紧握住绳索的双掌当然也被擦得鲜血淋漓。杨颠峰几乎痛得昏死过去,可是却不得不拼命振奋起精神来。

他张大了嘴深呼吸了几口,又吐了几次把灌进嘴里的雨水吐掉,开始缘着绳索向上爬。爬了一段之后,就把多出来的绳子绕在腰上,免得辛辛苦苦地缩短了与飞空艇的距离,但等会儿不小心一滑手又全都前功尽弃。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勉强睁开眼睛向前上方望去,看起来居然没有与飞空艇接近多少,索性紧闭眼睛再也不看了,只是一个劲儿往上爬着。

好像爬了有一整个世纪那么久,感觉到暴风雨渐渐小了,或者是锯角鲨号渐渐飞出了暴风圈?终于爬到了绳索绑着的地方。踏牢形扶手之后,把绳索解开,任它消失在身后的天际;然后利用形扶手往甲板上爬。这段比刚才容易得多的。

在甲板上找到了通往内舱的门板后,少年的耳朵靠紧门板听了好一会儿,确定下边没人。

“麻烦来了──该怎么进去啊?”杨颠峰自言自语道。

身上带着的东西不用提了,他又不是马盖先,怎么可能刚好带着帮得上忙的东西;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任何看似帮得上忙的工具。心中有**焦急,辛辛苦苦地爬到这边来,却只能趴在外边干瞪眼。

“如果进不去的话,如果进不去的话……也不怎么样嘛!”转念一想,杨颠峰对自己说:“就算进不去也罢,这样跟着他们跑,迟早飞空艇也是要停下来的,迟早空贼们也是要下来的,总有机会偷听到他们的计划的,不要紧嘛!”

这样一想也就放心了。他抓了抓头,看见舱门上有个方便打开的手把,顺手抓住往上一提──居然就把舱门打开了!“哇!我怎么这么好运!怎么他们刚好忘记锁!”杨颠峰欣喜若狂,连忙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其实这有**大惊小怪,这扇门在飞行中通常根本没有锁上的必要。有些飞空艇通往甲板的舱门上,甚至连锁都没有。

少年放缓了呼吸,蹑手蹑脚地在狭窄的舱内通道前进着,边走边物色躲藏的地**。因为艇内空间不多,如果有人正巧从对面走来,几乎必然会暴露(.2.)行踪,除非能用比对面更快的速度静悄悄地回转,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出去。

不过,意外的,通道上没有任何人走动。反而飘来一股很香的味道。这让少年忆起自己早餐午餐都没吃,登时觉得饥饿难耐,不由自主地朝香味传来的方向走。

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占满了走道的这一边。房间里人声嘈杂,使杨颠峰略感放心,因为一般人在用餐或快乐时的警觉性都是比较低的。他垫着脚尖走近了门边,耳朵贴上门板偷听,眼睛当然还是紧盯着走廊的那头,免得有人突然过来。

“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能合祭司小姐的胃口。”一个低沈文雅但陌生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发自一个年轻的男性。

“祭司小姐!”杨颠峰这才知道姿荷妲被掳了来,差**惊讶地跳起来。

“没有这回事,这些东西都很好吃呢!”果然是姿荷妲的声音:“老皮,你们什么开始这么讲究饮食生活了?我相信你们以前在艇上不会准备这么高级的餐**吧!”

“哈,哈哈!”空贼头子心虚的笑声:“祭司小姐说笑了。”

“言归正传。”那青年不知是没听出姿荷妲话中的讽刺意味,还是故意忽视了它,继续说道:“我们……正确地说,我,想要得到守护神的帮助。”

“我可以为您转达,虽然我认为守护神大人是会拒绝的!”姿荷妲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一贯边说边笑的神情。

房里沈默了一阵,才传出了青年有**不满意的声音:“你是从哪一**得到这个结论呢?你甚至还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少女祭司毫不迟疑地答道:“守护神大人曾经清楚地向我表达过档囊庵荆簿褪牵菏鼗ど翊笕说拇嬖谝庖灞闶鞘鼗ぁ返厮担会自发性地阻止残酷和破坏的行为,而绝不可能成为达成私人的道具。”

“这分明就是你自己的判断,你从哪一**得知我的要求是出自私人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中含着一**愤怒,但很快地又消失了:“……也罢!如果做出判断的真的是守护神而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同。”

少女并没有回答,倒是有个空贼抢着说:“那可不行的!公子,有次我跟某个村人喝酒后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要让守护神动,必须要让岛偷所喜爱的人合而为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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