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泷迷茫地问：“打什么赌？”
卫轩看了看四周。
拿起一背包金条说：“既然今天这事由金条起，那我们就以金条结尾吧，我随便在包里放几根金条，你猜中数量就算你赢。”
卫泷理解了一下游戏内容。
尝试问道：“可以猜几次？”
卫轩笑道：“一把一次。”
卫泷听完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我赢的概率太小了吧？这种对赌模式根本不公平！”
姚新国抬腿又想踹他：“怎么就你这么聪明呢？还公平？现在是给你机会饶你一命懂？你别玩了我们该怎么办还继续！”
“不不不，我错了！”卫泷这才反应过来，这场对赌本身就不是跟他谈判来的。
只是卫轩看在过去亲戚一场的份上赐给他的一个到此为止既往不咎的机会。
他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嫌这嫌那？
远处的大伯大娘慢慢挪过来靠在卫泷身后。
看着垂头丧气心如死灰的儿子。
两老流干了泪。
哀求似地仰头望向卫轩。
卫轩却视若无睹。
自顾自在吧台上数着金条问卫泷道：“你觉得不公平？”
卫泷连连摇头：“公平，我没问题,来吧。”
卫轩点点头说：“刚只说了赢了怎样，还没定你猜错输了怎样呢，对赌肯定不能只管赢不管输对吧？”
“你想怎样直说吧。”卫泷此刻已经连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尽快结束这噩梦般的一天。
卫轩见他了无生气。
心里有些不落忍。
平易近人地对他说：“之前你妈说你家也有很多这样的金条所以她才会拿错，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就赔同样的包内金条数,怎么样？”
卫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哪有这么多金条啊？公司出事前都赔不起,现在就更赔不起啦！”
卫轩体贴地帮他解决问题：“没金条就赔等值的现金也可以。”
卫泷仍旧摇头：“现金也赔不起,你这种对赌模式我每把都是输，多少钱都不够赔的。”
旁边的姚新国不耐烦地怒斥道：“卧槽你这人真的好啰嗦啊！要不你还是别玩了滚一边等死去吧！”
卫泷这次倒没反驳。
他似乎看明白了。
这次对赌表面上好像是在给他机会。
实际上只是为了榨干他最后一丝钱财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
还不如像姚新国说的那样，到旁边等死好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
吧台边的卫轩见他仍然了无生气，想了想，再次开口说：“这样吧，看在过去好歹是这么近的亲戚份上，我再退一点，你要猜错了不用赔金条也不用赔钱。”
他翻转背包将金条统统倒在卫泷三人身前的地面上。
然后弯腰从一堆手指般大小的金条中拿起一根，对卫泷示意道：“还是你妈说过的，想磕一个，我不多要，一个头换一根金条，如果你猜错，包里有几根就磕几个头，这总没问题了？”
卫泷摆烂地苦笑道：“算了，别折腾了，你还是直接弄死我吧。”
“这都不行？”卫轩挑了挑眉。
姚新国烦躁地劝卫轩道：“别跟他废话了，这种人给机会都不珍惜，就如他愿随他去死拉倒！”
卫轩朝姚新国点了点头。
想了想。
意味深长地看着卫泷说：“你刚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磕一个头，换一根金条哦？”
“我听。。”卫泷刚想回答。
整个人突然愣住。
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换一根金条？金条，是给我吗？”
卫轩笑了。
淡淡地说：“当然，都说第三遍了，磕一个头，换一根金条。”
“我磕个头你就给我一根金条？？”卫泷声音高了起来，瞪着眼睛身体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