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座房子孤零零的呆在这里,周围没有左零右舍。
周边杂草丛生,整个院门外面都被杂草包围,远远看上去,房子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一阵冷风吹来,吹得人心头发麻。
我站定在房子面前,看了眼房门号。
果然,墙上用木牌写着“十七巷三号”,就是当初那个邀请函上写的地址。
我抬头看了看这间明显诡异不对劲的房屋。
房顶上的瓦片早就已经破烂不堪,边上的瓦片也都掉的差不多了。
墙皮脱落,能看到上面长满了不少植物。
陈旧发霉的木门上只剩下一个门锁孤零零的挂在上面。
我上前握住门锁,轻轻敲了敲门。
即便是没用什么力气,周围安静的环境中猛然出现了一阵门锁撞击木门的声音。
或许也因为这样,原先那些一直跟着我的目光和声音突然消失了。
这扇薄薄的木门吱嘎吱嘎的晃动,薄薄的一扇门,像是不堪重负马上就要倒塌。
门里传来一阵扑扑索索的声音,没有什么脚步声,门却突然开了。
这么快?
到底是真的速度快,还是人就一直站在门里透着门缝看着我、盯
着我一步步走过来呢。
里面冒出来一个才到我胸口的人影。
穿着一身和之前乌鸦一样的黑袍,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整个人连同那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
即便是开门的手也是戴着一副毛线手套。
这个天气,硬要说的话,带手套也没什么不对劲。
但是在她的手套间隙中露出来的皮肤坑坑洼洼,上面不知道长了些什么东西,看着就让人恶心。
我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她就动作迅速地把手完全隐藏在黑袍中了。
“谁啊?”
开口的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人硬生生把声带从喉咙里拽了出来。
里面的人谨慎的开了一条只能露出半个身形的缝隙,看上去非常小心。
如果不是假装听不到她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的声音的话。
如果是真的谨慎的话,这大半夜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个子,怎么敢给不相干的人开门。
正常人如果真的害怕小心,会先在门里应门,而不是这么急匆匆的打开门。
而且听声音,这个人年纪已经不小了。
我随口编了个身份,说是凤凰邀请我来的。
门里的人哐啷一声拉开了门,语气
中充满了欣喜。
“你也是凤凰邀请来的?”
她走到门外,借着这惨淡的月光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脸色惨白。
这种白不是那种身体康健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白,而是一种近乎于不知道被埋在底下几百年的死人的白。
青白的脸上布满了黑斑,看上去密密麻麻,像苍蝇一样。
脸上松弛的脸皮几乎都要垂到下颌角,因为过于松弛,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被眼皮上的赘肉压的死死的。
只剩下一双勉强能看的清眼神的小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