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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从何而来?那些茧你们察看过吗?按你说的,既然城主府有去无回,你们或者说那些去府中探寻的人是如何全身而退的?”水卉觉得有些细节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周平的话语中不少漏洞。
“城主府的方向,钟声是从城主府内传出来的,但没有人看到钟在何处。察看过,结茧的时间越久,里面的人样子越奇怪,甚至已经没有人形。”周平回忆起自己远远看到茧里的东西,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进入城主府的人确实有去无回,但其中有一个修士拼着最后一口气将里面的信息传了出来,外面的人才知道的。”见四人露出若有所失的模样,周平闭上了嘴。
“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你说的茧吗?”水卉开口。她觉得周平所说的和魔族的行事非常像,将修士变为异魔,不过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什么是都必须有自己的判断。
周平犹豫了片刻,抬手指了指一旁。“我邻居家全家都变成了茧,就在隔壁。奉劝你们一句,不要试图破开茧,你们会后悔的。”
“神神秘秘的,你把话说清楚。”安清湛不满周平的态度,看他很是不顺眼。
“但凡打开过茧,在茧周围的人,都会变成茧。”周平无语,他也没想卖关子。若是真不想说,他闭嘴就是,何必多话。他能感觉到安清湛对他的偏见,深觉无奈。
因窗口门扉掩盖得实在太严实,安清湛并不能查看外面的情况。想到周平说钟声后会有丝絮从天而降,人沾而成茧,便看向周平。“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等第二日天亮吧。”这是他们用人命总结出来的规律。见四人没有要再问其他的意思,周平便退回角落,蜷缩成一团闭目养神。
既然暂时不能外出,水荣芝和安清湛便负责轮流值夜,让水卉和程英休息。
月落日升,晨光熹微,透过窗户照进了室内,屋内的人活动了起来。
舒展筋骨后,水卉推门而出。外界看不出任何异样,地面也没有周平所言的丝絮,只是覆盖了些许黑灰,踏上去便是一个脚印。
来到隔壁,水卉见门扉半掩,小心翼翼地将们推开,穿过厅堂,直奔内室。勘察一番后,她发现卧房及侧厢各有两个茧。卧房的两个茧中的一个似乎被人用利器破开了口子,除了底部还兜了些散发异味的粘液,便是茧附近匍匐着一具扭曲的身体。
那身体似人非人,和人一样有四肢躯干头颅,然体表覆盖着一层钢毛头上却无半根发丝,手掌和脚掌成了锥形,腰腹位置向夸张地向内侧凹陷。没有正常的人能长成这幅模样。
结合从周平处了解到的,水卉推测应当是这家人其中一个接触到了丝絮变成茧,家人救人心切将茧破开,不但人没救得了还搭上了一家人的性命。
左转右看,水卉拾起几步开外的椅子敲断腿,执起腿棍轻轻地戳了戳另一个完好的茧。咚咚咚,从木棒的传来的轻微震感她判断里面应当有活物。
“小心些,不要将它戳破了。”程英提醒。
“嗯。这里面的东西是活的,我们要不要试试打开看看?”水卉回头看向同伴们。
三人都有些意动,但又担心周平说的后果发生,一时间略显犹豫。
“我有办法。”三人沉默片刻,水荣芝开口道。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画符的黄纸及朱砂毛笔,就着房间的小几快速地画了个符箓。
最后一笔回转收尾,一道金白色的流光在符箓上一闪而过,这张崭新的镜面符成了。又画了第二张,水荣芝才收起身下的朱砂及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