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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湿书包紧贴着黎厌的胳膊,雨水浸湿书包,晕湿他早就湿透的衣服。
“啪嗒”一声,直杆伞一键弹开。
雨水顺着伞檐滚落,伞面微微向谈岁那侧倾斜,雨水打湿黎厌的肩头,他的头发也被一遍又一遍浸湿。
滴答滴答淌着水。
雨水寒冷刺骨,黑夜的阵阵冷风将寒冷加剧。
回到家,黎厌全身湿透,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水渍。
谈岁衣服没湿透,没有黎厌那么狼狈。
她心中着急,夺过黎厌撑着的伞放在门外,直接将黎厌往浴室里推,“你先去洗洗。”
谁料,靠近浴室,黎厌反手将她给推进去了,语气不容置喙,
“你先去。”
“诶……”
谈岁还想拒绝,结果黎厌直接将浴室门砰地关上了,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扇门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谈岁烦恼地抓了下头发,站在镜子前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扣响。
黎厌问:“方便开一下门吗?给你送浴巾。”
昨晚洗过的浴巾被晾晒在阳台。
听到黎厌的声音,谈岁怔忡了下,赶快把门打开。
她是被直接推进来的,没有防备,没有准备。
黎厌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只是头发还滴着水,水珠落下来,再次在衣服上晕出了花。
谈岁皱了皱鼻子,从他手中接过浴巾。
将她的勉强的表情看在眼里,黎厌说:“我去林姨家洗,你快点收拾收拾。”
谈岁:“好!”
小姑娘唇畔绽开笑意,总算是高兴起来了。
黎厌帮她关上浴室门,离开了。
入户门被关上,门被反锁的声音传来。
谈岁脱下衣服,打开花洒。
-
淋了一场雨,黎厌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整个人恹恹地躺在沙发上。
夜里发现自己发烧了,他没当回事,只是多加了一床被子,想着闷出汗就好了。
然而,第二天醒来脑袋更沉了,浑身酸软无力,连撑着坐起来似乎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怅然叹气。
谈岁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声音,端着一碗姜汤走出来。
盛着姜汤的碗腾腾冒着热气,外围裹了一圈毛巾。
显然,烫手。
黎厌声音沙哑,喊她:“谈岁。”
“你发烧了。”谈岁皱着眉,在沙发旁坐下,将姜汤递给他。
味很冲,闻着就喝不下去。
黎厌下意识拧眉,将碗端过来,俯身放在茶几上,“先放一放。”
看他这满脸拒绝和不情愿的样子,谈岁就猜到他是不想喝。
无奈地叹了声气。
于是,黎厌眼看着她将姜汤重新端回厨房。
一时摸不透她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生气了?
但是……真的很不好喝啊。
要是他被难喝到吐了,多丢人。
黎厌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怎么也做不通,难过地纠结着,身子慢慢软下来,脑袋歪着,又要昏昏欲睡。
谈岁拿着退烧药和刚接好的温水跑过来,叫醒他。
少年不情愿地掀开眼帘,半眯着眼看谈岁,又委屈地瞥了下嘴。
浓而密长的眼睫毛如蝴蝶振翅,扑扇着翅膀,倦倦地垂着。
稍不注意,就要阖上眼。
“吃药。”
谈岁手伸到他的脖颈后面,托着他的脑袋,迫使他身子坐正。
刚坐正,不到两秒,黎厌又斜斜地靠在沙发上了。
谈岁只得再次扶黎厌直起身,往他那侧挪近,托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少年的后脖颈很烫,歪着头靠在谈岁的肩上,热度相递,烫的谈岁红了脸。
谈岁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哄着,“你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
“嗯。”黎厌的回答带着重重的鼻音。
他从谈岁手中接过水杯,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
谈岁握住他的手腕扶着他喝水。
先润润唇。
之后,她将药放在黎厌掌心,“吃药。”
看着黎厌吃完药,谈岁给他掖好被角,附在他耳畔小声说:“我去学校帮你请个假。”
黎厌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怕他没听清,谈岁又重复了一遍。
背着书包,先去和林姨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预报说是下周降雪。
但此时天空已经飘雪,雪花飞舞。
谈岁站在单元楼的玻璃门外,雪花沾在她的脸上,一触就融。
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凉意,她转身又跑回电梯间了。
家里的窗户还没关,供暖的阀门还没打开。
输入密码打开入户门后,谈岁和林姨迎面撞上。
林姨在打扫卫生,正好到了玄关处。
见小姑娘又回来了,林姨问:“怎么了?”
“我回来关窗,顺便打开供暖阀门。”谈岁说。
林姨侧身让开,“窗我关上了,阀门也开了。”
确实感受到了。
但谈岁还是有些不放心,往沙发走。
只见黎厌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拧着,眼睫轻颤。
谈岁跟着蹙了下眉,自责地道:“昨晩回来的路上,我们淋雨,黎厌脱了外套给我遮雨,要不然,他也不会生病了。”
小姑娘低着头,盯着地面,内疚的都快要哭了。
林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经过她身边去厨房拿了一罐加热的牛奶,塞进谈岁手里。